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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構建新型國際評級體系纔能推動世界走出信用危機
以信用關系為基礎的世界經濟有著特殊的內部矛盾運動規律,對其規律的認識水平決定著我們應對危機的能力。
(一)信用危機是信用關系的調整過程。
全球信用危機是世界信用鏈條中最薄弱的環節發生信用違約導致的國際信用體系大破壞,是虛擬信用關系破滅和真實信用關系建立的過程。
半個多世紀以來,西方發達國家引領的世界信用革命推動了信用社會化、信用關系全球化和信用體系國際化,這一過程構建起了信用經濟為特征的新型世界經濟體系,該體系由兩部分構成,即信用創造體系和價值創造體系,其本質是生產與消費的關系。簡而言之,前者通過信用關系社會化創造市場消費需求,後者則是物質財富生產系統,兩者互為存在的條件。細而論之,信用創造體系由貨幣、信用、評級三類體系構成,其中,信用體系為核心載體,貨幣體系是信用體系的價值比較系統,評級體系決定著信用體系的形成與發展;而價值創造體系則由投資、貿易、生產三類體系構成。國際信用體系是由一個個債權人與債務人搭建起來的信用鏈條,是全球信用關系的總和,它以債權債務方式為價值創造體系配置信用資源,是支橕世界價值創造體系的資金流通大動脈,它的流通狀況直接決定著世界經濟的走勢。由於信用關系是依據評級信息建立起來的,因此,國際評級體系提供的信息質量決定著國際信用體系的狀態。實踐與研究表明,現存國際評級體系向世界持續輸出錯誤評級信息導致社會信用關系虛擬化、泡沫化,以美國次級貸款信用關系——世界信用鏈條中最薄弱環節的斷裂為突破口,國際信用體系中每一個缺乏真實償債能力支橕的信用關系都面臨著償債危機。信用危機的最直接表現就是資金供應的去杠杆化,使信用鏈條中的相關成員都處於資金斷流的危機狀態。
信用關系調整將按照其內在發展邏輯經歷四個階段:
1、債務危機。即重債務國信用風險加劇引發的國際信用關系全面動蕩,世界債權債務關系進入全面調整階段。債務大國的金融系統是國際信用關系中最為集中的環節,當長期積累的信用關系與財富創造能力之間的矛盾突破臨界點時,這個由層層信用關系搭建起來的金融大廈頃刻間進入崩潰邊緣,由此產生的衝擊波迅速引發國際信用體系多米諾效應。金融體系安危攸關國家存亡,政府通過向金融機構注入信用方式暫時緩解了危機,但在政府負債累累的情況下短期內實施這樣一個龐大的救助計劃只能依賴增加政府負債規模,進一步加大政府信用風險,於是,金融領域的債務危機很快轉化為主權債務危機,即將破裂的主權信用關系迅即直接威脅國家機器的正常運轉,此時政府已無力繼續通過大規模舉債應對危機,便開始采用貨幣貶值的極端方式阻止信用關系的劇烈破壞,債務危機由此進入貨幣危機階段。
2、貨幣危機。即具有國際儲備貨幣發行權的債務國為阻止本地區信用體系崩潰采取貨幣貶值的極端經濟行為,它引發各國貨幣競相貶值,貨幣價格嚴重背離價值,國際貨幣體系原有的幣值比較格局不復存在,貨幣危機將加速信用關系調整的進程。啟動印鈔機挑起世界信用大戰表現出危機國家的無奈、瘋狂與絕望。全球性貨幣貶值的危害十分嚴重:具有價值計量職能的貨幣體系大幅持續貶值無疑是對危機四伏的國際信用體系釜底抽薪、致命一擊;貨幣危機使全球債權資本縮水,債務人償債能力全面下降,信用關系將以更多債務違約的形式進行調整;貨幣危機將呈現國際儲備貨幣與國際信用體系並行調整的復雜局面,缺乏財富創造支橕的國際儲備貨幣將被具有財富創造堅實基礎的貨幣取而代之,價值計量基礎的變換增加了衡量債務人違約風險的難度。貨幣危機標志著繼評級和信用體系危機後的整個世界價值創造體系的全面危機,這個體系的所有構成要素均處於危機狀態,它將沈重打擊實體經濟的創富能力,把全球信用危機推進到經濟危機階段。
3、經濟危機。即因信用關系調整而擠掉信用泡沫導致全球消費與生產的持續衰退,這將是信用關系調整的拐點。處於信用危機過程中的經濟危機不同於傳統意義上的經濟危機,它不是產品過剩,而是因信用關系調整減少信用消費和資金供應對實體經濟現有生產能力形成的破壞。債務危機表現出的資金供應去杠杆化對一切債務消費,也包括債務方式形成的生產型消費均呈現出削減狀態,原有的生產與信用平衡關系被打破,生產部門得不到足夠的資金支持而不能正常生產。貨幣危機雖然增加了資金供應量,卻惡化了宏觀經濟與信用環境,超常規的流動性過剩造成持續全面通脹,使生產部門更加步履維艱,在此背景下,債務經濟體將進入經濟衰退期,債權經濟體亦開始降低經濟增速,世界經濟拉開了全面長期下降的閘門,信用危機將進入其全面危機階段。
4、全面危機。即因國際信用關系的深度調整導致世界信用創造體系的價值回歸,極大地壓縮了通過信用方式增加消費規模的空間,使失去信用消費支橕的世界價值創造體系進入全面衰退期。按照信用關系與物質財富創造能力的偏離度劃分,信用關系表現為現實、未來、虛擬三種形態,三種信用關系分別代表了信用關系調整的深度空間及其對價值創造體系的影響程度。三種國際信用關系的演進過程形成了這樣的格局,國際儲備貨幣發行國構成的世界信用創造體系和新興債權經濟體構成的世界價值創造體系,其實質是一部分本國生產滿足不了自身消費需求的國家創造出信用購買力消費另一部分國家生產的物質財富。這種全球范圍內生產與信用矛盾作為推動世界經濟增長動力的狀況隨著信用關系的深度調整將發生根本性變革。信用關系深度調整是由價值創造能力所決定的信用資源狀況對信用創造能力的全面調整。擁有國際儲備貨幣發行權、國際金融中心(信用交易中心)、國際評級話語權使西方發達國家擁有了超級信用創造能力,通過信用關系佔有了全球90%以上的信用資源,所佔信用資源代表的價值遠遠偏離了本身的物質財富創造能力,前三個階段的危機從根本上削弱了它們的信用創造能力。債務危機破裂的信用關系無法恢復形成新的信用需求,貨幣危機奠定了現有國際儲備貨幣退出主導地位的方向,經濟危機造成的實體經濟衰退加劇了信用關系與真實物質財富的偏離度,此時,國際金融中心和評級話語權將移向新興債權經濟體,世界信用創造體系將全面衰落,由此對世界價值創造體系的影響是巨大而深遠的。失去國際信用創造體系地位的發達債務經濟體佔比過高的未來和虛擬信用關系將因過度偏離本國財富創造能力而進行大幅調整,實現本國信用與生產的自我平衡,貨幣供應與財富創造能力及通貨膨脹內在規律將重新發揮作用,國家已無可能繼續運用貨幣財政手段維系處於深度危機的信用關系,其本土價值創造體系亦將遭受致命的破壞。債權經濟體因在全球信用通脹裹挾下超常規形成的泡沫信用關系尚需逐漸消化,其信用創造空間十分有限,難以把創造信用關系作為經濟增長動力,西方債務大國操縱的信用創造體系消亡使新興債權經濟體不得不重新構建外部經濟增長動力,從此,這類國家的經濟將進入低增長期。全面危機是信用危機的終點,建立一個全新的世界生產與信用的平衡關系將標志著危機的結束。
從本質上講,全球信用危機是西方發達國家運用國際儲備貨幣發行權和評級話語權,長期超越自身財富創造能力,通過負債方式過度消費物質財富,使世界財富生產難以支橕這些國家的消費,這種全球范圍內生產與消費的失衡最終表現為債權與債務的矛盾,並以信用危機的方式呈現出來。信用關系如此這般地調整直接影響債務人利益,他們會以各種方式維護已有的債權債務關系,此舉與信用經濟規律的力量此消彼長,由此決定了信用關系的調整將經歷一個極其漫長的時期,人類還將經歷全球信用危機最嚴峻時刻的考驗。
(二)傳統方式難以阻止世界經濟衰退。
在二十世紀的後五十年,世界經濟發展的動力由生產與消費的矛盾演變為生產與信用的矛盾,矛盾的表現形式則由經濟危機轉化為信用危機,人類應對危機的方式應該體現其不同的本質要求。
歷史上所發生的經濟危機是發達經濟體生產過剩危機,危機國家采用擴張信用方式增加市場消費能力使其度過了一次又一次危機。持續通過增加信用規模挽救經濟危機是不斷積累債務,推動信用量變到質變的過程。資本的力量推動了信用與消費的結合,負債成為一種消費模式,信用消費成為發達國家的一種經濟制度,信用資源的開發及佔有是資本增值的新形式和解決經濟危機的最主要手段,信用資源的開發領域及范圍標志著信用消費的廣度與深度和債務負擔水平。信用資源的開發范圍涵蓋了國家、社會和整個世界;信用資源的開發縱深則呈現為現實、未來和虛擬信用;信用資源的開發形式包括貨幣財政政策、各種市場融資工具、各種金融衍生品。五十年來的歷次危機一再證實:以信用方式刺激消費增長使主要發達國家的負債總水平超過其年度創造財富總量的數倍以上,過度消費未來使這些國家負債累累,根本不可能通過財富增長償還債務,進入到信用危機的臨界點。
現在發生的信用危機是發達經濟體消費過剩危機,危機國家采用擴張信用方式難以使其度過這次不同以往的危機。消費過剩是指發達經濟體以債權債務方式形成的消費能力極大地超越了現實物質財富生產能力,是嚴重缺乏真實財富支橕的虛擬消費絕對過剩,其實質是長期依賴擴大債務規模刺激消費增長導致的消費與生產的過度失衡。消費過剩與生產過剩的根本區別是,前者是以信用方式形成的消費能力過剩,這種信用消費能力所代表的是虛擬財富過剩,是消費能力超過生產能力的表現;後者是真實財富創造能力和產品的過剩,是生產能力超過消費能力的表現。二十世紀,發達資本主義國家面臨的主要是生產過剩危機,並通過三種不同的方式解決危機:一是削減生產能力和處理過剩產品的硬著陸方式;二是戰爭方式;三是信用方式。特別是世界信用革命以來,當美元成為世界物質財富的價值表現形式後,通過信用方式持續挖掘信用需求增加美元供應量就可以為資本提供廣闊的世界消費市場,在一定程度上解決了生產過剩問題;實體經濟結構的歷史性變遷使發達資本主義國家難以再出現一般意義上的生產過剩;擁有國際儲備貨幣發行權和評級話語權的發達經濟體實際上在世界范圍內掌控著通過信用方式調節消費需求的主導權,這使它們在近半個世紀內創造了運用貨幣財政政策等信用方式解決生產過剩危機屢試屢勝的神話。長期過度的信用消費使這些國家的負債積累極大地超過其真實財富創造能力,上世紀末期,世界主要資本主義國家已經進入信用危機的前夜。本世紀初葉,在經濟危機的故鄉爆發了歷史空前的信用危機,這場危機以海嘯般的力量席卷整個世界,這絕不是發生於八十年前令幾代人銘記的經濟危機的輪回,而是一次完全不同於經濟危機的人類社會從未經歷過的消費過剩危機。危機中心國家繼續采取信用方式拯救這場影響深遠的信用危機,與上世紀相比,當下政府已不再具有信用資源優勢可以從容不迫了,因為利率、匯率已無調整空間,財政赤字居於高位,貨幣財政政策形同虛設;提高債務收入和增加印鈔數量成為政府最後可動用的信用資源。而向處於危機前沿的金融體系注資,結果是政府持有金融股份,金融機構持有政府債券,在阻止金融體系崩盤的同時卻引發了主權債務危機。政府償債能力下降勢必將金融體系的危機推向新階段,為緩解主權債務危機,政府的緊縮政策又引發社會和政治危機。國際儲備貨幣發行國采用貨幣貶值輸出債務之舉引發各國競相貨幣貶值,把信用危機推進到了世界貨幣危機階段,用非正常手段增加信用供給的方式未能有效阻止危機深化及其帶來的經濟社會影響,而且惡化了國際宏觀經濟與信用環境,進一步破壞了全球范圍內生產與消費的平衡關系,使世界經濟前景更加暗淡。
認識和利益的局限是人們難以找到救助這場危機正確途徑的根源。迄今人們仍然用金融危機的概念去定義信用危機,這使人類社會難以用正確的思想認識方法去發現這場危機的內在發展規律,難以突破傳統理論和方法的束縛,創新救助危機的建設性思路。危機國家不願通過削減已經過度的消費而喪失自身的既得利益,不惜鋌而走險維持必然破滅的信用消費泡沫。削減過剩的消費,實現消費與生產的平衡是信用經濟規律對世界經濟走出信用危機的本質要求,經濟衰退是危機中心國家觸及危機底部實現經濟復蘇的必經拐點,任何背離信用危機內在發展規律的方式方法都將難以挽救世界經濟。
(三)雙體系重建是世界經濟復蘇的必由之路。
雙體系是指國際信用體系和評級體系,把重建這兩個體系作為世界經濟復蘇的路線圖是由其在世界經濟中的地位決定的。
現代世界經濟是全球信用創造體系和價值創造體系構成的信用經濟,信用創造體系是通過信用供給創造消費需求的系統,價值創造體系是生產物質財富的系統,世界經濟實質上是由這兩大系統體現的生產與消費或生產與信用關系的運動過程。信用創造消費是通過貨幣、信用、評級三個體系的相互作用實現的,其中,貨幣體系是衡量信用體系價值的基礎,評級體系是建立和穩定信用體系的前提,信用體系則擔當著向各類經濟和社會組織提供資金的輸血功能,它是世界經濟的心髒和發動機。信用與評級是世界經濟的主要矛盾,評級則處於這一矛盾的主要方面。客觀上,信用社會化就是建立信用關系和信用體系形成的過程,它依賴評級為其提供的信用風險信息而存在和發展,評級的質量決定著信用體系的質量。全球信用危機正是國際信用體系和評級體系違背客觀規律,長期依據錯誤評級信息建立的不真實信用關系矛盾的總爆發,從此,國際信用體系進入到一個調整過程。信用體系的調整過程就是缺乏真實償債能力支橕的信用關系破滅過程,它以債務危機的形式呈現出來,其實質是在全球范圍內調整信用創造體系與價值創造體系的比例關系,解決生產與消費的極度不平衡問題。
世界經濟復蘇的實質是實現生產與消費的再平衡,在信用關系為經濟基礎的條件下,就是要削減以缺乏償債能力支橕的信用關系表現出來的過剩消費,使生產與信用關系回歸到合理水平。認為世界經濟復蘇就是要使世界經濟恢復到危機前水平或保持強勁增長的思想背離了信用危機的本質要求,用增加信用供給挽救信用危機的做法正是這種思想的表現。以上分析告訴我們,人類必須從產生危機的原因入手尋找解決危機的辦法。
1、建立新型國際信用體系是世界經濟復蘇之根本。
世界信用革命所推動的信用社會化過程就是國際信用體系的形成過程,當國際信用體系悄然成為世界經濟的基礎與核心構成的同時,資本主義生產與消費的矛盾使這個體系逐漸脫離了財富創造能力的支橕,進入虛擬化、泡沫化發展階段。從宏觀層面上看,現存國際信用體系由債權體系和債務體系構成,這個體系扭曲了正常的債權債務關系,持續失衡發展,發達債務經濟體在財富創造能力不足的情況下,通過濫發貨幣、過度開發未來信用資源、『創新』信用關系等手段,以債務方式大規模佔有債權經濟體創造的物質財富,但並未因此對世界經濟增長做出應有的貢獻,它們絕無可能通過自身物質財富創造償還負債,只能不斷突破債務上限,繼續侵蝕債權經濟體利益而維持其存在。實際上,現存國際信用體系是以債權債務方式把債權經濟體利益輸送給債務經濟體的工具,債務經濟體償債能力的崩潰啟動了這個體系的調整過程,世界經濟因此失去了增長的動力,進入了歷史空前的衰退期。實踐告訴我們,全球信用危機所呈現的正是嚴重失衡的國際信用體系形成的世界經濟危機,打造一個充分體現信用關系基本原理的新型國際信用體系就是在復蘇世界經濟。國際信用體系關系世界經濟安全發展,必須從這一關系人類社會整體利益的視角提出新型國際信用體系的構建思想原則和目標。建立新型國際信用體系的指導思想是,遵循財富創造能力對信用關系的決定作用,以真實債務償還能力為基礎形成信用關系;其基本原則是:(1)有效制約國際儲備貨幣發行國以脫離財富創造超發貨幣方式創造信用需求,鼓勵有價值創造能力支橕的貨幣作為新興國際儲備貨幣;(2)嚴格限制以未來可能創造的物質財富為基礎開發信用需求,把債務上限納入全球經濟治理機制建設;(3)嚴格禁止虛擬信用需求創新。其建設目標是:每一組信用關系都要以債務人償債能力為保障,所有國家和地區的信用體系都要有債務償還的平衡能力,國際信用體系要實現償債資源與負債水平的總體平衡,使國際信用體系成為以可償還債務為條件的信用消費體系,成為推動世界經濟均衡可持續發展的積極力量。現實和未來物質財富創造能力是形成新型國際信用體系的基石,其形成的信用消費能力是世界經濟增長的上限,人類必須摒棄以債務增長為動力和以信用危機為代價的世界經濟增長模式,推動世界經濟復蘇就是要實現生產與消費、生產與信用的均衡增長。因此,世界經濟復蘇的首要任務是通過削減過剩的信用消費,調整不合理的信用關系,使世界經濟的諸多重大比例關系進入良性發展狀態,實現有品質的增長。為此,無論是處於債權還是債務地位的經濟體均應承擔起變革國際信用體系的責任。
超過自身債務償付能力的經濟體應主動通過削減債務規模,降低償債的體系性風險,而不應再以借新還舊方式維持處於破滅中的信用關系,這類國家在相當長的時間裡面臨的是經濟衰退,而非增長,經濟衰退是復蘇的一個必經過程,應主動接受這一世界經濟的歷史進程。
具有真實債務償付能力的經濟體要權衡自身的債務上限,理性負債並進行有效的債務管理,避免出現債務危機,這類國家是建立新型國際信用體系的中堅力量,其債務與經濟增長平衡對國際信用體系的穩定具有決定性意義。
處於債權地位的經濟體應削減對債務危機經濟體的債權投資,這類國家是推動新型國際信用體系建設的積極力量,必然以犧牲債權利益的方式防止國際信用關系的根本性崩潰,其經濟減速具有必然性。
存量信用關系調整與新興信用關系建立將伴隨新型國際信用體系建立的全過程,經過信用危機洗禮的人類社會對此應該有一個清晰的認識。
2、建立新型國際信用評級體系是世界經濟復蘇之前提。
生產擴張的無限性要求信用增長滿足其需要是世界經濟順周期性的根本動因,信用評級的任務就是要對每一個債務人可用信用資源的上限做出科學評估,確立每一對信用關系的信用供求平衡關系,實現全球信用供給與需求的總體平衡,信用創造體系與價值創造體系的有效平衡,防止通過信用危機方式解決世界經濟順周期風險。信用評級是唯一阻止因信用增長滿足生產擴張需要順周期而產生消費過剩危機的積極力量。國際評級體系是通過向債權人揭示全球每一個債務人信用風險建立的信用關系決定國際信用體系的穩定性而對世界經濟發揮影響作用的,因此,國際評級體系能否體現國際信用體系的本質要求就成為世界經濟復蘇的前提。
國際信用體系關系人類經濟社會安全發展,由此決定了評級體系的公眾責任,客觀上要求評級機構自身利益必須服從於公眾利益,把一般市場原則引入評級領域將使評級機構為追求自身利益而放棄公眾利益。
國際信用體系的最大脆弱性是信用違約風險的連鎖性,它就是一副信用多米諾骨牌,每一塊牌倒下的風險都可以釀成體系性風險,由此決定了評級體系的世界性,客觀上要求有一個代表人類共同利益的國際評級機構揭示全球信用風險,國家或地區評級機構難以承擔起世界評級責任。
國際信用體系所體現的是資本所有者和佔有者的利益關系,這種資本組合形態以信用關系形式通過參與社會再生產實現其增值,是一種跨國利益交易,由此決定了評級體系的公正性,客觀上需要不代表任何集團利益的評級機構向市場提供公正的評級信息。
國際信用體系是資本在全球的流動系統,每個債務人信用信息的可比性是資本有效流動的基礎,由此決定了評級標准的國際性和一致性,客觀上要求運用國際統一的評級標准衡量不同債務經濟體的信用風險,保證評級信息的可比性。
新型國際評級體系與舊體系的根本區別是:新體系從體制機制上體現了國際信用體系的本質要求,代表了人類社會的整體利益,運用信用資源供求平衡的新型評級思想方法預警生產無限擴張推動的世界順周期風險,能夠承擔起世界評級責任,是真正意義上的全球信用風險防御體系;舊體系在體制機制上背離了信用經濟發展規律,代表的是最大債務集團的利益,其評級思想方法推動了全球信用泛濫,不能承擔世界評級責任,是國際信用體系的破壞力量。
雙體系重建與世界經濟復蘇的思想超出了人類所熟知的經濟思想和理論,當人類社會運用傳統思想和方法仍然難以實現世界經濟復蘇時,應當從信用經濟思想中找到挽救信用經濟危機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