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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酒一箱漲30塊,燃氣一瓶漲9塊,雞蛋一斤漲1塊多……』有一部分人比普通消費者更清楚各種物品的漲價情況,他們就是從全國各地來滬『淘金』的外來小攤販和小店主。一邊是原料一漲再漲,一邊是擔懮失去客人而不敢漲價;一邊是經營成本一再增加,一邊是生活開支已經省無可省……在物價飛漲的當下,他們感受著經營和生活的雙重重壓,在『夾縫』中求生存。
一個另類攤位 菜場擺攤賣羊毛衫剛走到銅仁路菜市場門口,就看到一塊『售賣羊毛衫』的簡陋牌子,走進去一看,在蔬菜、肉類菜攤邊上,有一個小攤位卻掛起了秋冬穿的羊毛衫。攤主老江是安徽人,搬來菜場的時間不算長,但在周圍的小攤販中卻挺有『知名度』。小販們一聽說記者要采訪這個在菜市場裡賣羊毛衫的安徽人,幾乎全都在為老江拉廣告:『你多幫他說說好話啊。 』『他也挺不容易的! 』
把羊毛衫擺進菜市場賣,是老江的無奈之舉。街上店面租金動則上萬,小菜場卻只要不到兩千塊錢一個月,租金成本能省下不少。幾個月前,老江開始尋覓合適的菜市場,『後來覺得這裡挺乾淨,就搬來了。 』但菜市場裡的羊毛衫攤能引起的關注實在太少,『年紀大的人覺得,進菜場還賣這麼貴,不買;小年青又覺得菜場裡賣的沒好東西,不買。 』
老江說,物價上漲後,羊毛衫的進價也提高了,他不敢多進貨,但手頭上還是囤積了三四百件。最近,就算他在攤位呆上整整一天,也沒什麼生意,他非常著急。不僅如此,平時的餐飲伙食費也漲得厲害,中午一般到菜場樓上的快餐店吃飯,那裡的包子漲到一塊多一個,五塊錢一碗的面條裡不見葷菜,連面條也只有一小團。
不過,老江還算比較樂觀,他說,最近物價漲了,大家的狀況都不好,相信等天氣再冷一些,總會有人來關注他的攤位的。 『我之前經濟條件還可以,還能熬一熬,等到實在沒辦法了,就打折大甩賣,想辦法把貨清出去再回家過年。 』
一份額外副業 老板被迫賣烤羊肉串從青海來上海已經十年的老穆,如今在楊浦區經營著一家蘭州拉面店。最近過了晚上六點,老穆就會和妻子在店外的馬路邊豎起一個簡陋的小烤肉架,和其他路邊小攤販們一樣,等候下課時經過的學生光顧。
最近,油、面和羊肉等餐館消耗量極大的原料全在漲價,老穆叫苦不迭。 『連我們用的那種燃氣桶,三四天時間,價格又漲了八九塊錢。 』老穆無奈地說,因為通脹關系,他最近心情一直很復雜:不漲價吧,生意難做;漲價吧,店裡的熟客那些大學裡的學生們能吃得消嗎? 『說到底,我們是想漲也不敢漲啊,店裡主要都是學生,有吃得起的學生,也有困難的學生啊。 』
既然不敢漲,只能從自己身上『開刀』。老穆說,他租的是一間不過二十幾平方米的小店,除了他和妻子,店裡還僱了兩三個包吃包住的勤雜工,『現在我們自己吃的東西都省了,少一些肉。 』不過,這也只是權宜之計,『我們現在只能拖時間,如果最後大家都漲了,我們還是得漲。我還怕工人要漲工資,現在每人每月都是1200元,還要吃、住、用,成本比十年前漲了好多倍。 』
能省的菜錢畢竟是有限的,晚上客人本來就不多,老穆和妻子便想出這個賣羊肉串開源的辦法。在老穆掛出的價碼牌上,這個臨時搭起的小攤子只賣羊肉串等三種產品,其中普通的一串羊肉串要2元錢。
或許因為種類不多,也或許是因為周圍已經有太多類似的烤肉小攤,老穆攤子擺出去好半天,卻只等來了兩三個學生,生意比較冷清。為什麼不把價格調低一點呢?『實在是沒法再調了,現在羊肉外面的價格要三十幾塊一斤,我們是批發進的,價格也和這個差不多了,我們的肉放得不少。 』老穆解釋說,因為是臨時想出的點子,並沒有另外准備其他種類的烤肉,『這些羊肉都是直接從青海運來的,和我們店裡用的一樣,比一般街上賣的要好。 』
談到是否會考慮回家務農的問題,老穆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說,他的家鄉實行退耕還林,就算現在帶著家人離開上海,回去也無地可種。 『如果真的要回去,也不知道到底能做什麼,我們來上海這麼多年了,都已經把這裡當成家了。 』
一本生活經 雞蛋大姐吃力養老小『我真是覺得挺委屈,賣得不比別人貴,可是這價格一漲,人家都不敢來買了。 』來自雲南的鄧大姐來上海已經有11年了。最近,鄧大姐受了不少『冤枉罪』:原來,許多來買菜的顧客都會將物價上漲『怪罪』到她頭上。有時,遇上一些說話不太客氣的顧客,她更是只能有苦往肚子裡咽:『現在雞蛋賣4塊8一斤,其實進價已經4塊5毛多了,我有什麼辦法呢,有時候聽著心裡著急,連脾氣都變得不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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