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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盤1800點都沒摸到就見了頂,還能說這是大牛市嗎?好不容易天時地利人和形成的行情真的會這麼短命嗎?
這種困惑充斥整個市場。
事實上,盡管疑慮重重,但是大盤始終在對抗來自國務院高層頻頻發出的調控信號,那種一步三回頭的不情願在盤面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3月24日,央行宣布從4月25日實行差別存款准備金率,10個交易中大盤緩慢的推高至1783點,半個月後的4月11日,央行宣布再次提高准備金率0.5%,緊縮的信號已經明確無誤,大盤當日暴跌2.42%,4月26日,羅冰生說鋼鐵業投資過熱的消息見中證報頭版頭條、鋼鐵股跳水,4月28日,房地產成為第四大調控行業消息明朗,房地產股跳水,4月29日,人民日報配合鐵本事件的查處刊登社論《堅決維護宏觀調控政令暢通》,當日大盤再次暴跌,市場人士的反應就是1996年管理層12道金牌給市場降溫無效之後人民日報推出的社論,那篇社論的結果就使滬深大盤連續三個跌停。
歷史有驚人的相似。
1996年至1997年的牛市行情是中國股市歷史上難得的以價值發現為主導的跨年度行情,盡管有1996年12月的人民日報社論引起的暴跌,但是隨後,大盤又再次昂首向上直至1997年7月創出歷史新高纔完成一個輪回。
2004年的行情有價值發現作支橕嗎?
其實,價值發現在2003年就已經開始了,五大板塊,藍籌概念,核心資產就是一種價值發現,只不過在2003年這種價值發現以局部行情為特征,以20%的上漲替代80%下跌為特征,以有漲有跌打破齊漲齊跌為特征,以基金一枝獨秀營造機構時代為特征。這種特征和我們對宏觀經濟局部過熱、結構性過熱、投資過熱的判斷是相吻合的,事實上也是如此,當我們對『過熱』的判斷由局部向全部延伸的時候,我們發現進入2004年後的滬深行情又一次進入了80%的補漲階段,正是在這個時候,基金開始減倉,開始拋售核心資產,開始和中央保持政治上的高度一致。
在投資者看來,的確很多現象是矛盾的。
矛盾之一,不是說中國股市不是經濟的晴雨表嗎?那麼為什麼宏觀調控之時,大盤也會下跌呢?如果下跌不正常,那麼在過去三年中不斷刺激內需時股市也下跌正常嗎?
矛盾之二,中國股市是不是還有投資價值?2003年的年報統計顯示,上市公司主營業務收入和淨利潤分別較2002年增長27.0%和47%,加權平均每股收益達到0.205元,較上年的0.158元增長29.7%。上市公司主營業務收入佔GDP的比重從1996年的8.7%上昇到2003年的21.0%,平均市盈率從2000年最高的67.24倍下降到今天的36.54倍,在1996年至今的比較中僅高於大熊市的2003年的33.16倍。
矛盾之三,中國股市的上漲究竟和資金推動有什麼關系?大家都知道一個道理,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過日子是這樣,做股票就更是這樣,今年可望入市的資金樂觀的估價有15000億,保守的也有3000億—4000億。在負利率的驅趕下,11萬億的銀行儲蓄存款正在上演『投資移民』的好戲,新發行的基金供不應求,已經出現了動輒百億的資金規模。在這麼膨脹的投資信心鼓噪下大盤能調整多深?真要發生大幅度調整的話,這些現在入場的新基金豈不又要重蹈2002年基金全行業虧損的覆轍,難道2004年就會成為基金的淘汰年?
歷史上宏觀調控給人印象最深的是1993年,為了給過熱的經濟降溫,央行急剎車,副總理親自擔任行長,全面限期收貸,實施不叫休克療法的『休克』治理。2004年的調控會不會出現同樣的效果呢?同樣在4月30日,銀監會發言人發表談話,指出市場流傳的關於銀監會要求商業銀行近期停發貸款,甚至停辦票據業務的傳言不實,銀監會只是要求商業銀行不要在『五一』長假前突擊發放5月份貸款。銀監會發言人的談話,如果在國務院辦公廳要求見報之前,還可以作正面的理解,在國務院要求全面清理2004年新開工項目的背景下就不由得市場作出自己的判斷。什麼叫做全面清理和全面停貸或者叫重新審貸又什麼區別,誰又能說得清?還是4月30日見報的消息,人民銀行上海分行要求各商業銀行業務必須在近期『嚴格貸款規模』,力求『增量為零』,這和全部停貸又有多大的區別?
在銀根全面緊縮的背景下,討論讓銀行合規資金進入股市的話題是不是有點太不切實際。
股市政策和宏觀政策是不是出現了矛盾?
尚福林以三大證券報頭條的位置公開自己在上海市政府組織的促進資本市場發展座談會上講話,目的是顯而易見的,為投資者鼓氣,為市場充氣。
尚福林透露,經過國務院批准,有關部委已經組成了六個專題小組。這六個小組分別是拓寬證券公司融資渠道方面的專題小組,完善資本市場稅收政策方面的專題小組,積極穩妥解決股權分置方面的專題小組,鼓勵合規資金入市方面的專題小組,積極穩妥發展債券市場方面的專題小組,完善合格境外機構投資者試點方面的專題小組。這六大小組的工作就是將『國九點』落實到位。『國九點』被稱為中國證券市場綱領性的文件,『國九點』頒布之日,水皮雜談曾發表『將政策市進行到底』的雜談,後又發表『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雜談,指出的正是『國九點』的長期利好將遭遇宏觀調控短期利空之間的矛盾。怎麼化解這個矛盾,怎麼將這種震蕩減小到最弱,看來不僅水皮之流在操心,以尚福林為代表的管理層比我們更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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