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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鑫科新材料股份有限公司(600255,以下簡稱鑫科材料)年報讓人大吃一驚。公司前三季度還有1090萬元淨利潤,全年竟減至420萬元,每股收益從上年度的0.316元猛降至0.044元,降幅高達86%。而公司事先並未預警,只是在三季報中附帶提到『淨利潤下降幅度可能超過50%』。
從收入情況看,鑫科材料去年營業收入8.66億元,比前年的6.98億元還增長了24%。價格變動因素雖使毛利率從10.34%下降到7.49%,但由於收入增加,主業利潤從7219萬元只是減至6488萬元,下降10%。稅收方面,所得稅也不過從645萬元增至770萬元。既然如此,淨利潤何以陡減2600萬元呢?
對業績大滑坡的原因,公司的解釋是,由於國內外市場銅價巨幅波動,公司產品價格表現滯後,整體經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再加上所得稅優惠取消,三項費用上昇以及壞賬計提增加等。
這些原因固然存在,可細加分析,人的因素可能纔是致命的。
首先是總經理。對此,鑫科材料年報說了這樣一段話:公司銷售一直采用委托代理形式,沒有建立自己的營銷體系,委托代理費很高,制約了公司自身的發展;隨著去年10月原總經理姜純辭職,公司與代理商之間的矛盾激化,最後終止了合作,公司匆忙建立自己的營銷體系,雖然體系現已初步建立,但公司利益仍然遭受了一定損失。
總經理的辭職為什麼會導致同代理商矛盾激化、並使公司利益受損呢?年報語焉不詳。公開資料顯示,去年10月底,40歲的姜純因『身體原因』辭去公司董事及總經理職務,當時董事會還對其任職期間的工作『予以肯定並表示感謝』。與此同時,我們又發現,姜純目前還是公司控股97.5%的鑫瑞貿易公司的法人代表。鑫瑞貿易公司於2001年底組建,注冊資本6000萬元,組建的目的是改變公司產品分散銷售的現狀,實現銷售的一體化和專業化。如此看來,姜純任職時直接分管銷售,莫非是姜純的離職,連帶銷售商、客戶和市場也一並帶走了?!如果是這樣,作為董事和高管就應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如果不是這樣,銷售費用從1500多萬增至2300多萬元,問題又出在哪裡呢?
第二個關鍵人物是財務總監。據年報披露,現任財務總監餘勁松是去年4月聘任的,而正是在去年3月,鑫科材料控股股東改制最終得到批准,餘勁松成為公司的間接大股東。公司大股東蕪湖恆鑫銅業集團,原為國有獨資企業,持有鑫科材料51.76%股權。2001年6月,即公司上市半年後,恆鑫集團因拖欠蕪湖飛尚公司1.5億元債務未能清償,恆鑫集團遂將其所持51.76%鑫科材料股權(4917萬股)質押給了蕪湖飛尚公司。到2001年底,恆鑫集團出資人蕪湖市經濟貿易委員會,決定將恆鑫集團股權轉讓給蕪湖飛尚和自然人餘勁松。2002年3月,轉讓獲安徽省政府批准。本次年報首次揭示,雖然鑫科材料控股股東仍為恆鑫集團,但後者已由國有股變更為法人股,分別由蕪湖飛尚和自然人餘勁松各佔50%股權。而餘勁松曾任深圳飛尚公司財務部副經理,深圳飛尚則是蕪湖飛尚的母公司,公司最終控制人實際為深圳飛尚和餘勁松。
財務總監充當一家上市公司的實際控制人,本來就極為罕見,問題還在於,自餘氏出任財務總監後,鑫科材料其他應收款激增。餘氏2002年4月受聘,至年底其他應收款高達1.016億元,而2001年底僅545萬元,2002年中報也僅2493萬元。那麼,這1億多元其他應收款又是借給誰的呢?其中恆鑫集團8749萬元,蕪湖金水灣酒店735萬元,大連雙金股份公司450萬元,合肥工大一高新技術公司以及該大學產業處共361萬元,這幾家合計共10295萬元。
而恆鑫集團實際控制人正是蕪湖飛尚和餘勁松自己;大連雙金和蕪湖雙金一樣,系深圳飛尚大老板李非列所投資(蕪湖雙金在不久前深圳飛尚受讓東百集團股權後,轉讓給了東百集團);合肥工大則是鑫科材料的二股東;金水灣酒店法人代表也是公司前總經理姜純。繞來繞去,錢都借給自己人了。當然,按規定應收款都要計提壞賬准備,這就成了管理費用由2200萬增至3100萬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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