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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胡野碧蕭洪馳
出版:團結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5年1月
編者按:在內地、香港金融界有『B股之王』之稱的著名投資人胡野碧創作的首部小說,是中國第一本描述投資銀行家生涯並揭示證券業務內幕的小說。雖是小說,卻形象描述了第一代中國投資銀行家的典型經歷。
■《股色股香》故事梗概
王曉野雖然生長在偏僻的山溝裡,卻一心夢想去天邊外漫游。他大學畢業後既當過鄉村教師,又浪跡過西藏高原,直至留學美國並成為華爾街的一名投資銀行家。這是個縱橫游說於各路權貴和精英之間的奇特職業,讓王曉野的冒險和浪漫、神性和獸性、令魔鬼和天使的結合體茁壯成長。他很快從紐約轉戰香港,專門從事將國內公司包裝到海外上市的業務。
香港回歸前,十幾家銀行爭奪渤大市的兩個香港上市項目。把持項目的陳市長和公司老總孫總、金總都各有所愛,王曉野毫無任何優勢。但他通過離間、迂回、金錢、美女、暗度陳倉等手段,與對手們展開了八仙過海的游戲,其欲望的風景由此逐漸展開。他是個素食主義者,對物欲需求簡單,但在色欲和精神上他又是個不折不扣的饕餮。他既不按常理出牌,又不斷冒險,既為了項目勾引女人,又為了女人爭取項目,甚至不惜與黑道人物合作。他在手段和目的交織中時而迷失,時而覺醒。他是金錢美女的追逐者,但他更是個靈魂的漫游者、憤世嫉俗的思考者、追求開悟的求佛問道者,其靈魂和肉體充滿無窮的衝突和對話。
董事會秘書朱倚雲和合作伙伴沈青青都是秀色可餐的淑女,沈青青還是王曉野老婆的同學兼密友,她們在項目爭奪戰中與王曉野形成了另一條戰線,彼此的靈與肉都在誘惑中起伏跌宕。結果兩個女人不僅投入王曉野的懷抱,而且都從淑女變成了『美麗的蕩婦』,因為她們在王曉野那裡發現了新的自我,壓抑已久的生命能量從此噴薄而出。與此同時,陳市長、孫總、金總都進入了王曉野精心安排的套路和陷阱。王曉野眼看勝利在望,卻突然樂極生悲:一個老總被捕、一個老總死亡、陳市長被『雙規』……王曉野發現自己陷入了一種熟悉的陷阱,而置他於死地者正是其同學、好友兼合作伙伴陳融。走投無路之際,他逃回內地、隱姓埋名。
命運的車輪繼續:王曉野搖身一變成了某省主管上市的官員,而陳市長卻變成了炒股大戶,昔日的角色正好互換。為了各自的利益,他們在股市上又互相配合,演出了一幕幕更加壯闊的股市悲劇。結果千萬股民慘遭蹂躪,陳融鋃鐺入獄。面對無常人生與快意恩仇,王曉野與陳融在獄中達成了一筆神秘交易。
峰回路轉,王曉野終於重返香港,與追殺他的黑道人物鄭雄狹路相逢,共同組建了一個由新的投資銀行,專門包裝內地公司到海外上市……
■《股色股香》書摘——欲望股市
1997年的一個下午,曼哈頓證券香港公司和新加坡公司之間將通過電視會議系統舉行一次內部股票推介會,由香港公司負責中國投資銀行的總裁王曉野向新加坡公司負責股票銷售的總經理斯蒂芬·彭及其團隊推介天樂儀表B股,該股即將在深圳股票交易所上市。
『下午好!不好意思,對你們這只股票,我們做了大量分析和研究。然而我們對它的評價只有一個字:Shit(狗屎)!』電視屏幕裡面,斯蒂芬·彭一臉不屑,做結論的語氣斬釘截鐵。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王曉野神情激動,變得像只斗牛,立刻回應說,『好貨誰不會賣?好的經紀連狗屎都能賣!否則你只配拉皮條。』??其實,這一切只是一場『路演』,所謂『路演』,聽上去像沿街表演、叫賣,投資銀行家包裝、叫賣的產品就是公司。
推介會結束,王曉野建議晚上自由活動,這正中大家的下懷!王曉野就把沈青青帶進了一家印度餐廳。待細細品下第一口酒之後,王曉野開始回答沈青青的問題,『今天來的基金經理實際上參與了一場與我們的聯袂演出。』
『是嗎?這可比我想象得還嚴重!』沈青青瞪大了眼睛。
『的確比國內好多了,但這也是相對的。只給報紙寫文章是賺不了大錢的,因此股評人士也要炒股,自己想買某只股票時就先對這只股票進行攻擊,以使其價格下跌,這種攻擊往往是合伙行動。』
沈青青接上說,『國內更專業,股評人還會與上市公司、莊家和有關部門配合。那你怎樣看待這些?』沈青青問。
王曉野手捧酒杯說,『有個民意調查能說明些問題,題目是「中國受人尊敬的職業排行榜」,結果六十四門職業中最不受人尊敬的是三陪小姐。有趣的是,排名第六十三位的就是股評人士,僅高過三陪小姐。』
上市指標
1996年年底,各路中介已風聞兩個H股的上市指標會分給渤大市。
對於參與該公司上市的中介機構來說,15億到20億港元的集資額意味著大家共享約1.5億港元的收入,其中近一億港元由負責本項目的投資銀行收取。一家銀行平均只需五個人組成一個項目班子,工作一年半時間,一億港元就這麼賺到手,聽起來如同神話。
渤大市真正把握這個項目的人物是渤大市的副市長陳邦華。他的對手王曉野此刻住在香港的一個靜靜海灣——愉景灣。他與愉景灣的淵源來自他的大學同學陳融。十年前,當王曉野在西藏漫游時,陳融已經在駐港中資機構工作。大學同學畢業後都已分道揚鑣,但王曉野和陳融反而越來越近,那是由於西藏的緣故。他倆早在學生時代就對西藏神往已久,那時還沒有互聯網,靠寫信來描述彼此的生活很精彩。他們一個寫西藏的空靈和神秘,一個寫香港的繁華。
若乾年後,王曉野從紐約一到香港,就毫不猶豫地搬到了陳融住的愉景灣,從此再未離開過那兒。1996年,與王曉野十年前在西藏一起漫游的張北凌已當上華北省證管辦綜合處處長。他對王曉野說:『想做這個項目,要找的關鍵人物就是我最煩的陳邦華。因為他不僅是副市長,而且是渤大市證管辦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