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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2002年11月開始,納斯達克中國概念股票一路飆昇,日前再創新高,網易、搜狐的市值均超過10億美元,其中搜狐成為中國三大門戶網站中市值最高的公司,而網易首席架構師,年近31歲的丁磊個人持有網易超過50%的股份,以市值計,個人財富接近6億美元,折合50億元人民幣左右,加上持有廣州網易電腦系統公司80%的股份,已經可以入圍中國富豪排行榜,應該與排名第三,被稱為西部神話的新疆廣匯企業投資集團的孫廣信不分伯仲。有傳聞稱,網易股價有望突破40美元大關,如果成為事實,丁磊身家直逼中國首富榮智健。
納斯達克上市、摘牌危機、人事變故……在經歷一連串的動蕩後,丁磊是如何帶領網易再造互聯網神話,以『新經濟』特有的速度在兩年間實現了從陷入低谷到攀上財富頂峰的跨越呢?網易究竟發生了什麼?
網易股價暴漲53倍
網易2000年6月到納斯達克上市並沒有受到中華網、新浪網那樣的熱烈歡迎,剛好撞上互聯網泡沫質疑風潮的興起。每股15·82美元的發行價,當日跌至12·82美元。從此網易的生存問題成為媒體熱烈討論的話題,關於網易要賣掉自己的傳言此起彼伏,香港收費電視提供商i—Cable通訊有限公司、炎黃在線、中華網、新浪網都曾成為傳聞的收購方。2001年9月,網易誤報事件因涉嫌財務欺詐,受到納斯達克調查,加上跌入1美元以下垃圾股行列,網易險被摘牌。
但現在納斯達克的記錄中寫著這樣一行文字:『網易的股價在過去連續52周以來,2003年6月6日再創最高達34·90美元』。誰也沒有想到,正是這個承受了公司形象和商業信譽危機的網易能夠率先衝出垃圾股的行列,率先實現盈利,率先衝上30美元股價,率先闖入10億美元市值的行列。從2001年復牌時的最低價0·65美元昇至34·90美元,昇幅達到53倍,丁磊也因此成為中國最年輕的富豪。
其他在納斯達克上市的中國概念股,如新浪、中華網等也都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股價得到大幅提昇。在整個美國股市陷入低谷的2002年—2003年,以網易為首的中國概念股的成長顯得分外醒目。享受著飛速成長喜悅的不單單是丁磊,還有持有25%左右股份的搜狐CEO張朝陽,此刻身家也達到2·5億美元,入圍中國富豪榜前20名。
網易轉變幅度之大,時間之短讓許多分析公司都感到震驚,其增長幅度超過納斯達克3636家上市公司中的任何一家,這樣的奇跡只有在網絡泡沫時候纔能看到。
股市奇跡受質疑
一些投資機構對於網易的變身的看法是:業績只是投資人參考的一部分,像網易這種盤子小,交易量少,2002年8月以前都不受關注的垃圾股,在瞬間翻身,沒有機構的操作是不可能實現的。
從網易股票成長的過程來看,其間除了摩根、霸菱等投行有過簡短的介紹和分析,沒有更多的分析機構發表過相關投資意見。一個從事國際投資業務多年的資深經紀人告訴記者,這幾家投行與網易關系非同一般。
香港證券行一資深分析師表示,網易是以預托憑證方式在納斯達克上市,這種模式不同於直接上市,可以不必提交季度報表,招股說明書、年終報告可用書面報告,不用向美國證監會提交電子版本,在納斯達克和美國證監會上可以不必列示,投資者要查詢相對較麻煩。網易在美國的存托銀行為紐約銀行,信息披露和投資人溝通都由存托行來代理行使。再加上網易總發行股票數為3012·5萬股,其中丁磊個人持股58%左右,信息透明度相對較低,因此炒作很容易,完全可以通過不明顯的違法手段來操作。
機遇』偏袒『網易
雖然由於文化差異,美國對於中國短信業務的市場並不理解,但非常看好中國移動市場的成長速度和發展空間。在包括網易在內的中國網絡股的推薦書中,都無一例外的提到移動增值業務這一概念,實際不過是對網站大力發展的短信業務的另一種講法。一分析機構的數據顯示,在龐大的短信流量中,20%左右的短信來自各大網站。雖然目前網絡游戲在中國各大門戶網站收益中所佔比例並不大,寬帶應用這些為老美們熟悉的字眼背後本身預示著強大的收益源泉。這些話題都成為投行推薦網易的重要噱頭。
網易還應該慶幸的是,自己身在一個遠離美國,沒有受到國際經濟低迷環境影響的中國。一些分析師認為,受全球性經濟低落和戰爭的影響,美國股市一直處於低迷的狀態。一些外向型企業的股票受到關注,科技股再度受到青睞,納斯達克回昇了3到4成。而網易的全部業務都在經濟增長較快的中國,所依仗的業務又是中國最熱門的信息應用產業,這無疑成為網易自我炒作的好話題。加上業績增長實現盈利,網易股價的飆昇完全符合天時地利人和的要素。從網易既往股價增長的情況可以看到,其增長是在國際經濟矛盾比較集中的2002年底到現在。
科技首富曇花一現?
從目前的市值表現看來,丁磊已經大致無愧的成為了中國科技首富,但他能否成為另一個比爾·蓋茨還是未知數。
幸運是有時間性的,摩根的一個資深的經紀人認為,網易的增長不全是價值規律在起作用,不排除網易的股價還會持續上漲,但是否超出本身的價值需要見仁見智。丁磊不可能成為比爾·蓋茨的一個最主要的因素就在於,網易的業務沒有形成相對的壟斷,沒有拉開與業務競爭對手的差距。中國無線業務和寬帶應用市場的成長,網易究竟能分到多少羹,還需要看未來的發展。國際經濟正在復蘇,戰爭也成為過去,網易今後影響股市表現的依據將更集中體現在業績上。雖然網易現有的業績不會令其再陷入低谷,但也不排除網易有回落的可能,丁磊的首富股市也許只是一個曇花一現的故事。
最近的一筆內部人交易的記錄中,丁磊通過其用於掌控網易股份的ShiningGlobe公司在5月28日,計劃銷售200,000股,估價為5,440,000美元。根據網易最新的消息,具體出售的數值無法得知,但這筆交易已經完成。由於低調的丁磊不願意發布任何評論,因此也無法得知,他的心中是否也認可這種『保持桂冠非常艱難』的看法呢?
短信拯救網易
針對業界部分輿論認為網易股票走高是因為投資機構炒作的說法,著名分析機構高盛一資深分析師告訴記者,憑空炒作不可能讓網易保持一年的高速增長,投資者選擇投資是需要依據的。網易之所以能從公司形象和信譽下滑所造成的連鎖反應中解脫出來,主要依靠其實際業務的快速成長帶來的收益成長的影響。
就像所有的網絡企業在垃圾股的行列中徘徊那樣,丁磊、張朝陽等在面對投資者時最終的考評都來自於業績。如何獲利,成為籠罩在生存壓力下的網站經營者們最大的問題。丁磊的選擇是壓縮經營成本,跳出傳統意義的內容,率先投入到短信業務和網絡游戲業務中。在當時許多人看來,這是網易公司又一個燒錢的舉措,尤其是短信業務,單一交易收益少,而且還需要和運營商分成,能否實現收益上的增長,並不被人看好。但丁磊堅持這種積少成多的經營模式,認為這是一個低投入高產出的獲利途徑。之後,網易絕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入到了這兩項業務中來。曾經鋪天蓋地的『網聚人的力量,網易』廣告開始從人們眼中消失。從網易公開的財務報告中可以看到,連續幾個季度的總運營成本都維持在360萬美元左右,比未盈利時期下降了40%多。成本縮減,但收益明顯增加。2002年8月,網易率先宣布盈利,2003年第一季度總收益為1424·72萬美元(合人民幣11793萬),其中電子商務等服務收益1277·88萬美元(合人民幣10577·59萬元)。
事實證明當初丁磊的選擇是明智的,並成為其他網絡公司效仿的典范。正是丁磊獨到的眼光,有了網易財務狀況大幅度快速轉變,股價也隨著收益的增加飛速飆昇。2002年11月,網易率先甩掉垃圾股帽子。
網易財務營收狀況表(單位:萬元)
電子商務及服務收益總收益
2002年第二季度 3034 3837
2002年第三季度 6399 7439·69
2002年第四季度 8305·20 9573·28
2003年第一季度 10577·59 117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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