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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被告及其家屬的要求,我正准備向法院提交一個解除強制措施的申請,請求對被告實行取保候審。』
12月18日,中科創業案中犯罪嫌疑人丁福根的代理律師柴冠宏對記者透露,『這也是履行我們作為律師的職責,不能這樣無限期地拖下去,否則就應該取保候審,況且被告人的犯罪行為和事實對社會並不能直接和繼續造成危害。』
盡管對社會抱有強烈責任感和使命感,作為最需要耐心的職業,律師柴冠宏對中科創業案的久拖不決還是感到了疲憊。
『創造歷史』還是資本游戲
讓記者倍感震驚的是,丁福根等人在法庭上的表現,似乎並沒有過多地恐懼。甚至有被告在最後陳述中直截了當地說,他們在『為中國股市創造歷史』,一臉要『名垂青史』的神氣。
而主角呂梁在操控他的『0048』時,則將眾多的機構和資金視作『財務工具』,任其調遣,54億元就這樣被玩於其股掌之下,甚至因此被稱為『中國股市莊家之父』。然而,不管是『創造歷史』,還是『資本游戲』,但到頭來還是逃不過『套空了股市套自己』的歷史『游戲規則』。
未競的股市標本
胡舒立在《財經》雜志的《呂梁究竟在哪裡》一文中寫到,『中科創業案在敗露之後仍有非常可貴的標本意義』,新華視點也認為,『隨著中科創業案件的庭審,人們對這一標本性案件寄予了很大的期望。』應該說,這一反面標本幾乎反映了中國股市中存在所有『詬病』。
『中科創業案可謂集股市丑聞之大成。』市場人士對此幾乎眾口一詞。可以說,中科創業案是中國證券市場有史以來的『最經典』案例之一,操作手法中使用了目前市場上幾乎所有能派上用場的非法手段:聯合控股、虛假重組、多頭抵押融資,更不用說自買自賣……做莊方案設計之大膽、頭緒之復雜、規模之龐大堪稱中國莊股中的超豪華工程。
『中科創業案』的實施過程,從1997年底開始醞釀到2000年的『如日中天』,再到2001年事發和2002年案審,而0048的股票簡稱從最初的『康達爾A』到『中科創業』,再從『ST中科』改為『ST康達爾』,可謂『其興也勃,其滅也忽』,終點又回到原點。
但這個工程的總設計師呂梁和朱煥良因未出場,就連目前列入被告的幾位嫌疑人還沒有判決結果,使這件標本的價值大打折扣。而極富戲劇性的康達爾董事長陳楓在庭審期間遭砍殺的內幕還有待揭開,就更使中科創業案顯得撲朔迷離。
宣判還要遲到多久
『至少要等到2003年元旦之後了,』柴律師根據受理此案的北京第二中級人民法院給他透露的信息判斷說,『到那時,這恐怕是有關中科創業案的又一枚新聞炸彈。』
中科創業案可謂一波三折。在2001年初因連續跌停而爆出驚天內幕,可謂第一波;此後一直沈默了幾乎一年半,到了2002年6月中旬,呂梁的操盤手丁福根等人作為刑事被告走上法庭,公開審理,可謂第二波。但接著就又沈靜下來,近期雖傳出朱煥良的操盤手朱水祥也被逮捕歸案,而最讓人關注的判決結果仍然杳無音訊。
有業內人士認為,現在讓法院在判決上感到棘手的是,目前被告主要還是該案的配角,而對此類案件的5年有期徒刑的最高量刑尤其是對這起『中國股市第一案』又顯得過輕。涉案高達54億餘元的違規資金很大一部分還未追回甚至無法追回。而且,即使了結了此案,涉入其中的100餘家單位及個人、120多家證券營業部何去何從也成為後續的新的問題。這個波及面顯然已超出該案本身。
中科創業案能被立案並公開審理,盡管已是中國司法對幼稚的中國證券市場監管的進步,但拖延滯後的宣判究竟是否還能起到相應的法律懲戒效用,似乎是市場人士更為關心的話題。恐怕誰都不願看到『遲到的正義等於非正義』在中科創業案中再度發生。
2002年是新中國證券市場12周年,對中國人來講,12年正好是一個輪回。那麼,中科創業案的擱淺,使這個輪回多少有點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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