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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前,國家經貿委的一位高層官員曾經在一個公開場合預言,民營銀行很快就會出現。也許是我的性子太急了點兒,至今沒有見到一點動靜,不知怎麼就覺得,民營銀行有點兒懸。
也許我的擔心沒有道理。央行負責監管部門的官員曾在公開場合表示,在沒有設立城市商業銀行的地(市),根據當地經濟的發展和國有商業銀行改革的情況,如果當地各類企業和居民個人投資入股、資本金達到1億元人民幣、並且符合《商業銀行法》的有關規定,央行原則上同意組建新的商業銀行。至少從政策層面來看,民營銀行的設立是沒有任何障礙的。
不過,這幾個月央行官員的舉動和一些接近央行的人士的說法可能給出的卻是另一個結論。
有媒體報道說,央行行長戴相龍去年下半年以來四下溫州,並確定溫州為金融改革綜合實驗區,戴行長在溫州明確指出,允許溫州商業銀行和農村信用社吸納民間資本增資擴股,改造中小銀行,支持民營企業的發展。如果溫州的試點是一個信號,我們大體可以認為,純粹的民營銀行在短期內不大會得到實質性的支持。在開放金融領域方面,監管層更傾向於從存量的改革入手,而不是從一開始就著眼於增量。
這種推測也可以從其他角度得到印證。比如央行貨幣政策委員會秘書長易綱在接受記者采訪時也解釋說,20世紀80年代向民間資本開放城市信用社的市場准入,最終因風險暴露不得不關閉撤並了很多。從此,擔心內資短期行為會導致金融風險就成了銀行業不向內資開放的重要『理由』。
易綱是主張銀行業對內開放的。在他看來,內資可能存在的短期行為恰恰是因為政策預期不穩,而不在於民營資本天生的不可信賴。即使如此,他的觀點仍然是,銀行業向內資開放的主要形式將是吸引民間資本對現有的中小銀行進行改造。
易綱有一個比喻。建立新的民營銀行是一劑中藥,見效較慢,而我國銀行體系現存的許多問題更需要的卻是一次手術。總的看來,中藥和手術都是需要的。但是從當前銀行業改革的路徑來看,央行似乎並不打算煎這一服中藥。央行溫州支行的一位負責人明確表示,設立新的民營銀行目前不大可能,因為風險太大。回過頭來看央行監管部門那位官員的表態,『在沒有設立城市商業銀行的地(市)』,其實是一種非常技巧的說法。
經濟界人士曾經指出,建立新的民營銀行,需要進一步完善相關的配套政策和法律制度,比如市場准入和退出機制,又比如存款保險制度的建立。但是至少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這些政策和法規會在短時期內出臺,這也就意味著,民營銀行仍然是懸在空中的樓閣。而這當然與監管機構的效率無關。
問題是,我們不可能期望在一個完美無缺的監管體制下設立新的民營銀行,並且,中藥見效雖慢,但卻是根治中國金融業痼疾的一劑特效藥。一次手術的風險未必就比耽誤治病時機的風險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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