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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1日,北京翰海春拍在北京嘉裏中心飯店收槌。中國書畫、油畫雕塑、古籍善本、金銅佛像、紫砂藝術、石藝術、文房雅玩、明清銅爐、金銅佛像、古董珍玩、榮齋茗香、國香館珍藏名酒等十餘專場,3100餘件拍品,總成交8.9億元,成交率約73%。
此次春拍是翰海20週年的首場大型拍賣,也是京城春季拍賣的頭陣,從而受到各方關注。其中,“善澤·榮齋茗香”專場,推出的數件極品沉香,受到了買家的特別關注,其價值最終也在此次拍賣中得到肯定。
買家表現理智成績呈兩極化
“善澤·榮齋茗香”專場整體成交理想,整場成交達到2.2億元。
其中重約10060克的2595號拍品“近代達拉幹沉香料”以3622.5萬元成交,拔得本場拍賣的頭籌。這塊來自沉香上等產區木料帶有獨特的風味:味道帶有豐富的層次感,奶香中帶有清甜的涼意。這塊並未經過雕刻加工的沉香原料賣出了三千多萬元的高價,不含佣金也達到每克三千多元。除了因爲其產量慢且稀少外,在上好的達拉幹沉香原料的表面,油線能形成奇特的“油花”狀紋路,很多人認爲是“花奇楠”。香味在常溫下奶香濃郁明顯,有着獨特的甘甜幽柔之感。
另外,本場拍賣的封面之作“近代沉香一葦渡江擺件”也以3312萬元(含佣金)的高價成交。這件沉香擺件選材印度尼西亞的紅土沉水香材,取材達摩祖師的典故《一葦渡江》,雕琢之法惜料如金,採用局部雕手法刻畫達摩祖師的面部,其餘部分皆保留了原料的天然造型。只見達摩祖師腳踏蘆葦,泛起朵朵浪花,似一葉孤舟,卻又似御風而行,整個擺件最後再配以珍品海南黃花梨底座。雖然整個拍賣現場買家表現理智,但這件拍品仍經過了場內外買家多番競價。
不過,現場沒有出現盲目火爆的競買情況,相反,大多數拍品都是在兩三輪競價後以低估價成交。現場競買情況和成交結果體現出,買家對精珍作品保持高度的關注,藏家的出價更爲理性、謹慎。
這場拍賣的六十多件沉香木料或雕刻作品,均出自沉浸沉香行業已經二十五年之久的福建莆田人李鳳強之手。在大多數外人眼裏,李鳳強是頭戴衆多光環的工藝美術大師。本就出身百年雕刻世家的他,在國內首先創新使用名貴大型材料沉香創作大型組雕作品,獲獎無數。而在行內人眼中,李鳳強則是手中囊括市場絕大部分上等沉香的大藏家。
對於這場拍賣的成績,李鳳強坦言:“以前一直有很多拍賣公司請我拿出一兩件沉香,我一般不參與,這算是我第一次參加拍賣,所以沒有什麼預期。”對於那兩件高價拍品,李鳳強卻表示,“這個價格不算很高,因爲這兩塊料非常特殊,結香要結成這樣非常難,可遇不可求。本來估價待詢,最後2000萬元起拍,我也是有意讓出一些空間。達拉乾的沉香非常稀少,像兩三千萬的翡翠手鐲,朋友圈裏能拿出來很多,但像這樣好的料連五個都拿不出,十分稀缺,如今三千多萬成交,未來的空間還很大。”
未來可關注兩系交界處的沉香
中國人用香很早,品香與鬥茶、插花、掛畫並稱,爲上流社會優雅生活中怡情養性的“四般閒事”。而今,香文化的迴歸,似乎更透露出現代人對內心細緻、通透的重新追求。市場人士普遍認爲,香文化的迴歸是近十年的事,而沉香市場的回溫則是從2007年左右開始的。2007年,中央電視臺的《財富故事會》欄目做了一期“沉香奇緣”的節目,採訪對象正是在中國介入沉香經營最早的李鳳強,而後這些年,市場對沉香的認識幾乎是到了滿巷皆知的程度。
迅速復甦以後,論克賣的高昂價格並沒能阻擋住沉香愛好者的熱情。2011年上海首屆香博會舉辦時,參展商不到20家,2013年第三屆上海香博會,參展商已經發展至180多家。而2014年9月第四屆香博會的展位早在一年前全部預定完畢。同樣,首屆香博會時極品沉香每克達到1萬元人民幣,而今,極品奇楠的價格早已超過2萬美元。
李鳳強告訴記者:“沉香文化的傳承並非一、兩天,今天的市場剛剛復興。”很多人將沉香看成黑珍珠、黑鑽石般的奢侈品,但在李鳳強看來,這近二十多年來手中時刻把玩的沉香,最難能可貴之處在於其形成的過程。“它的結香是經歷很多劫難和磨鍊的,歷經滄桑,形成過程非常可貴。香是中華文脈中傳承非常重要的媒介,文化是促進它未來仍有持續發展空間的最大支撐。”
行內人說,近這幾十年,只要市場上有好的沉香料,便會被李鳳強收入囊中。李鳳強則提醒投資者:“從國際行情來看,沉香在近三、四十年都沒有跌過,因爲料少,又是消耗品,即便這兩年受市場環境影響,也有30%左右的成長。正是因爲這種需求,市場上假的沉香要比真的多得多,不是每個擺攤的都能隨便拿出來‘沉香’的,這需要時間、財力和知識的積累。”
就李鳳強而言,在歷經二十多年的實際經驗後,選香成了一種意會多於言傳的直覺經驗:“我對氣味比較情有獨鍾,還有就是結香完整,體型比較美的。首先當然要是真的,然後氣味就會很直接地告訴你產地、來源,然後看結香的好壞、飽和度。再看體型,型好的可以雕刻,小料現在勉強還能找到,大料真是找一塊少一塊。”
對於新入場的收藏愛好者或投資者,李鳳強說:“星洲系和惠安系交界點上的沉香未來值得關注。”
簡而言之,沉香以產地韻味主要分爲惠安系和星洲系。惠安系主產區分佈在中國海南、越南、老撾、柬埔寨、泰國、馬來西亞半島等,味道涼、甜雙重性,有果香或花香,近距離聞不覺嗆鼻,遠距離聞其穿透力仍強;星洲系主要分佈在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文萊、巴布亞、帝汶等區域,味道濃郁,或甜或涼,單一性,近距離聞太過濃郁,穿透力還沒有惠安系強。
李鳳強稱:“惠安系屬於淡妝,星洲系屬於濃妝,香味上星洲系低於惠安系,但星洲系的特點是料比較整。惠安系的整料早就開發過度,星洲系發現的晚,開發的晚,結香多,老料經過百年的過程,且料整。如果位於兩者交界處,結合了惠安系的香味,在未來是最具潛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