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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新加坡『第一夫人』和淡馬錫控股總裁兩個稱謂中選擇一個,何晶可能毫無疑問會選擇後者。這位家族顯赫的商界女性用事實證明,她有能力將淡馬錫帶出低谷,並以銳不可擋的勢頭擴大在亞洲的地盤。何晶日前再度入選《福布斯》評選的年度『全球最具影響力的100名女性』,位列第八名。
爭議中接掌淡馬錫
何晶1976年進入新加坡國防部的防衛實驗室進行武器系統的改裝與研制。1982年,她獲得斯坦福大學電子工程學的碩士學位,之後回到新加坡擔任防衛實驗室副所長。
1985年何晶與李顯龍結婚時,她已經在新加坡國防部任職,當時的李顯龍纔剛以准將一職自軍中退役。
1987年,何晶加入淡馬錫的一家未上市的控股公司新加坡科技,之後昇任總裁與CEO,將這家國防和工程集團變成了一家有著88.8億美元資產的大型集團。2001年,48歲的何晶從新加坡科技退休,次年成為淡馬錫執行董事。
淡馬錫是新加坡國有投資公司,在新加坡關鍵行業的眾多公司中都有股份,其擁有的上市資產的市值佔到新加坡股市總市值的1/3左右,在海峽時報指數中的權重也幾乎達到了50%。
但當時的淡馬錫,受亞洲金融危機和『9·11』之後全球經濟衰退的影響,新加坡經濟遭遇重挫,淡馬錫也在走下坡路,連續10年對股東的回報率只有3%,遠遠低於同期世界500強企業13%的平均水平。而98年之前十年,淡馬錫的平均投資回報率曾高達18%。
但是,對何晶的任命,使輿論一片嘩然。
她的丈夫李顯龍時任新加坡副總理兼財政部長,新加坡開國元勛、時任新加坡政府投資公司董事長的李光耀是她的公公,她的丈夫的弟弟李顯揚是東南亞最大的電信公司新加坡電信的CEO,而淡馬錫則是財政部全資控股的國有企業。
這種『夫妻搭檔』使何晶一夜之間成為國際輿論轟擊的對象。人們說,『何晶的任命逃脫不了裙帶關系』、 『何晶是躲在李顯龍背後的女人』,何晶背負沈重壓力。
對於當年的上任,何晶說:『朋友都勸我不要接這份工作,因為可能吃力又不討好。如果做不好,不僅會損失不少金錢,連另一半(李顯龍)的名聲也會賠進去。』但她說,如果我當時被嚇住,就不會接這份工作。
時任淡馬錫董事長的丹那巴南出面說:『我看重的不是她的政治地位,而是她的能力。』當時的新加坡總理吳作棟也力挺何晶:『何晶是掌管淡馬錫的最佳人選。』
亞洲跑馬圈地
因為何晶的特殊身份,接掌淡馬錫時公司的一些規定也不得不進行修改。為此淡馬錫改組了執行委員會,使何晶需要向公司的9人董事會匯報,而不是向她的丈夫匯報。
上任伊始,何晶的第一把火就是將公司從高聳入雲的『淡馬錫大廈』遷出,搬到距離市中心很遠的一條名為Orchard大街旁的普通寫字樓裡。
盡管備受矚目,何晶的低調一貫為大家熟知。她從不接受采訪,即使在公開場合講話,她也很少回答人們的提問。但在熟悉她的人眼中,她是一個精明強乾、思想敏銳的人。面對游說淡馬錫投資的銀行家們成套的說辭,何晶往往先安靜地聆聽情況介紹,然後毫不留情地透過數字直擊本質。何晶的同事稱,她非常開明,特別喜歡提出各種各樣的問題,願意進行大膽的嘗試,並把大量的時間都用在了提高核心控股公司的管理質量上,私下裡也十分健談。
何晶自己稱對淡馬錫的管理方式是『無為而治』。她說,新加坡政府不乾涉企業經營決策的自律、無為而治精神,確保淡馬錫旗下的企業能夠充分地依據正確的經商原則,不斷發展壯大。
2003年度,淡馬錫創下了高達74億新元的利潤,是前一年所獲利潤的30倍,公司對股東的回報率提昇到了46%。新加坡國家經濟也因此連續兩年躍上了8%以上的高速增長水平。
隨著李顯龍就職新加坡總理,何晶頭上的光環更加耀眼,海外輿論甚至半玩笑半認真地說,李顯龍最應該感謝的是他妻子。
雖然淡馬錫公司沒有義務公開相關信息,但是投資者們仍希望它能與其他公開上市公司一樣公開詳細的信息。2004年,何晶第一次公布了淡馬錫的財報,揭開了覆蓋在這家公司之上長達30多年的面紗。數據顯示,淡馬錫總資產達到500億美元,是新加坡最大的企業,公司掌控了幾乎所有新加坡最重要、營業額最大的企業,所持有的股票市價佔到整個新加坡股票市場的47%。何晶說,淡馬錫正考慮在某一階段出售債券,而公開的賬目使淡馬錫獲得AAA債務信用評級。
在何晶的率領下,淡馬錫成為在亞洲最活躍的投資者之一,尤其是在中國和印度。她說:『如果你相信隨著中產階層、中小企業與富有個人的出現,亞洲經濟將會繼續增長,那麼金融業會給你帶來良機。』
這些佔世界人口45%的國家在未來將擁有淡馬錫三分之一的海外投資。何晶斥資20億美元購買了銀行、電信、藥品、廉價航空、醫院等的股票。2004年10月間,淡馬錫以1.1億美元買下中國民生銀行4.55%的股份,進入中國金融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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