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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家認爲,2013年全球經濟正在呈現新興市場經濟疲軟、發達經濟體轉向復甦的兩極分化格局,這表明全球經濟增長動能或將由新興經濟體轉向發達經濟體。2014年美國經濟將繼續呈現溫和復甦態勢,並有可能成爲全球經濟復甦的主要動力和主導力量。雖然未來全球經濟增長仍存風險,但整體較2013年有所好轉,預計2014年全球經濟將繼續溫和復甦。
見習記者蔡蔚雅隨着新年腳步的臨近,人們又將迎來新的一年。回首即將過去的2013年,全球經濟正在經歷歷史性的變化與轉折:美聯儲宣佈啓動量化寬鬆(QE)退出計劃、歐洲經濟重回增長、日經指數突破16000大關,發達國家整體經濟狀況向好。然而,新興市場國家卻因貿易萎縮、流動性趨緊等多重原因陷入“低增長、高通脹”的困境。縱觀2013年全球經濟形勢,世界經濟增長動能似有重新切換至發達經濟體的趨勢。
那麼,2014年全球經濟金融形勢又將如何發展呢?在12月25日本報和中國銀行(行情,問診)國際金融研究所共同舉辦的“新格局、新變化:2014年國際經濟金融形勢展望”研討會上,與會專家普遍認爲,雖然未來全球經濟增長仍存風險,但整體較2013年有所好轉,預計2014年全球經濟將繼續溫和復甦。
2013年對於新興經濟體來講可謂是極其“痛苦”的一年,尤其是在今年下半年美國縮減QE預期的影響下,新興經濟體經歷了股市、債市雙雙下跌,本幣貶值以及大量資本外逃的重創。爲了降低金融風險,刺激經濟增長,印度、印尼等國家連續加息,但受制於內部結構性頑疾及發達經濟體政策外溢影響,其經濟增長仍難擺脫困境。金融時報社副總編包成柱在研討會上分析稱:“一方面,需求不振打壓農產品(行情,問診)和工業金屬價格,使得阿根廷、巴西等以大宗商品出口爲主的國家飽受對外貿易萎縮之苦;另一方面,對於烏克蘭、南非、印度和印尼等長期依賴國際資本的國家,其實體經濟所需的資金支持受美聯儲貨幣政策轉向影響而造成流動性趨緊。這導致了下半年以來持續數月之久的新興經濟體特別是亞洲金融動盪,重創這些國家的國內經濟。”
與新興市場國家不同,美、歐、日等發達經濟體經濟在2013年整體呈回暖態勢:美國今年三季度GDP環比折年率從一季度的1.1%大幅攀升至4.1%;歐元區終於擺脫了長達6個季度之久的經濟衰退;日本則在“安倍經濟學”的強力拉動下結束了長達15年的通貨緊縮。參加研討會的多位專家一致認爲,2013年全球經濟正在呈現新興市場經濟疲軟、發達經濟體轉向復甦的兩極分化格局,這表明全球經濟增長動能或將由新興經濟體轉向發達經濟體。
展望2014年,根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世界經濟展望》的預測,2014年全球GDP增長率將較今年提升0.7個百分點至3.6%。中央財經大學金融學院院長張禮卿和中國銀行首席經濟學家曹遠征等專家也認爲,明年的全球經濟形勢從總體上看相對樂觀,料將繼續維持溫和復甦態勢。張禮卿認爲,美國經濟將繼續呈現溫和復甦的態勢,並有可能成爲全球經濟復甦的主要動力和主導力量。他分析稱,首先,企業的去槓桿化已經結束,銀行業資產負債表明顯改善,加上相對寬鬆的貨幣政策,私人投資有望繼續擴大。其次,資產價格的上漲預期及勞動力市場需求的穩步改善將繼續支撐私人消費。再次,美國的財政狀況已經出現改善,近期內不大可能再次出現財政危機。綜上來看,2014年美國GDP增速將比2013年提高1個百分點,達到2.6%左右。
歐元區方面,與會專家認爲,其明年經濟形勢也將有所好轉,張禮卿預計其GDP增長率在2014年將達到1%左右。他分析稱:“第一,歐洲金融市場條件在過去一年中已經得到改善,資產價格出現恢復。第二,目前歐元區的通貨膨脹率尚低於2%的政策目標,歐洲央行可能在經濟復甦信號衰弱或通貨緊縮壓力增大時,採取進一步的非常規寬鬆貨幣政策。第三,歐洲央行通過資產質量評估(AQR)對銀行業的資產負債表進行審查後,認爲歐元區的信貸環境在2014年更佳,這也將是私人投資預期增長的信號。第四,歐洲的‘領頭羊’德、法兩國也已經進入了復甦的軌道,這爲歐元區的整體復甦加重了砝碼。”
儘管日本明年的經濟增長前景較歐、美相對悲觀,其明年消費稅提升計劃也會抑制GDP的增長,但張禮卿認爲,日本明年將會採取防止經濟復甦放緩的手段。他分析稱:“爲了防止經濟復甦出現停滯,日本也可能繼續實施異常寬鬆的貨幣政策,通過推高通貨膨脹率,來排除消費稅增加的影響。另外,日本還有可能推動結構性改革,即所謂的安倍‘第三支箭’,將現有的週期性復甦改變成爲可持續的增長。”
鑑於發達經濟體經濟明年將企穩復甦,與會專家一致認爲,明年全球經濟在其帶領下總體上將迎來溫和復甦浪潮。但張禮卿等多位專家也警告稱,儘管明年總體形勢相對樂觀,其復甦中仍存在風險和不確定性。“首先,一旦美國量化寬鬆政策的退出速度加快,全球流動性很可能出現緊張,並使全球金融市場條件惡化。其次,發達國家的公共債務和私人債務仍然非常高,發生財政危機的可能性並不能完全排除。再次,如果美國量化寬鬆政策加速退出,新興市場經濟體將面臨資本外流和金融不穩定風險。”張禮卿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