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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識經濟時代,商品貨幣化、貨幣資本化的程度加深與頻率加速,金融創新不僅決定金融資本的效率與效益,也反作用於產業資本能否轉型升級。
在中國,政策限制是金融創新的攔路虎。中國的改革開放過程就是政策和體制持續創新推動經濟增長的過程,中國的特區、先行區和自貿區的金融創新,都是政策、法制和體制創新的產物,也是政策創新推動資源、管理、科技、產品、市場創新的典範。
如果說創新是經濟發展的“核心力量”,政策創新則是產業創新的“啓動力量”,金融創新是產業創新的“催化力量”。產業發展的過程就是破壞和創新的循環過程,這是所謂的“創造性毀滅”的理論來源,舊產業的創造性毀滅帶來新產業的新生與發展。創造性毀滅的過程,就是智本家推動的先行者濟實現“價值創新”而後行者出現“價值毀滅”。在知識經濟時代,“創造性破壞”改變了二八定律,表現爲“贏者通吃”,即99%的市場或利潤爲1%的先行產業或企業獲得。
中國的先行區或自貿區如果通過政策創新因勢利導,推動金融資源創新、金融政策創新、金融管理(包括監管)創新、金融技術創新,進而讓金融工具(產品)創新的自動化進程與產業邊界擴展形成比較好的匹配,實現金融創新推動產業創新的目標,有利於發揮金融市場的價格發現和資源配置的功能。
20世紀70年代以來,金融創新與科技創新結合,特別是自然科學理論和工具與金融創新結合:數學與物理學的量化理論和工具直接進入金融和資本市場領域,產品創新、交易創新、組織創新、市場創新、服務創新、金融資源創新層出不窮,金融領域“組合創新”倒逼着金融監管政策創新,新工具、新交易、新服務衝擊金融領域,政策創新的落後或政策管理的落後,金融市場組合創新超越了金融政策創新的速度,金融危機就是一次涉及全球的“創造性毀滅”危機。金融組合創新,導致產品創新的突破性進展,革新了業務活動和管理模式,模糊了金融機構邊界,加劇了金融業的混戰,金融活動躍出國界,直接衝擊各國金融管制權力;金融組合創新擴展了全球金融產品總量、重塑了全球金融結構,貨幣政策創新和宏觀調控手段創新,已經是政策創新的基本要求和日常形態。
在中國,金融創新面臨舊體制、舊組織、舊資源、舊管理、舊產品、舊政策的改革與創新,既有金融體制創新,也有金融資源、金融組織、金融技術、金融產品金(工具)創新,因此,金融創新不僅是金融要素組合創新,更是金融領域整體的大改革。放鬆金融管制、放寬銀行設立條件、取消或放鬆利率管制、取消或放鬆對銀行資產負債管理、允許銀行和非銀行金融機構實行業務交叉等,都屬於金融業務創新範疇。這些創新推動金融市場向深度和廣度方向發展,雖然提高了流動資產收益率,但增加了金融中介機構之間競爭、利率風險上升,銀行資產負債額越來越大,資產錯配概率增大。
金融創新無止境,要用創新“對衝”創新的風險,無論是銀行傳統業務、銀行支付和清算體系、銀行資產負債管理,還是金融機構、金融市場、資本市場和整個金融體系、國際貨幣制度都持續在進行金融創新,金融創新將伴隨着金融業發展相始終,先行區和自貿區的金融創新也不可能一蹴而就,要有長期的、可持續的、創新的思想準備。(李國旺作者系中山證券首席經濟學家、浦江金融論壇祕書長)(證券日報)
通過金融領域創新推動產業創新,有利於發揮金融市場的價格發現和資源配置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