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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假的手段也是越來越高明。何繼忠曾經見過“剪紙版”的背綠水印,也見過許多洗乾淨之後再拼起來的紙幣——“過不了幾年就散架了,完全沒有收藏價值。”他還見過用激光打掉冠號,進行再創作的……“我曾在市場上花20元錢買了一張假的棗紅十(第三版人民幣中的一角,現在價格已過萬)去找深圳一個很厲害的收藏家看。他看了還特激動,愣是沒有看出來是假的。”
分析篇
發行量過高集藏市場虛火旺
吳乃根認為,目前集藏市場起落如同“過山車”,是因為“虛火”太旺。而燒起這把虛火的,是郵票以及紀念幣過於龐大的發行量。
今年3月1日,中國澳門地區的中國銀行發行了“中國銀行百年紀念鈔”,面值100澳門元(約合79元人民幣)、單鈔發行價150澳門元(約合人民幣118元)的蓮花鈔。“當地居民每人限買兩張。”短短一周時間,在內地的價格就被炒到了3500元人民幣,漲幅達到30多倍。但很快又暴跌,現在的價格不到600元。在吳乃根看來,起起落落完全是場鬧劇。“荷花鈔”350萬的發行量怎麼可能支橕當初高昂的價格?
何繼忠清晰地記得郵市漫漫熊途的起始點:1997年,為了慶祝香港回歸,郵政部門發行了鄧小平金箔小型張。面值50元,溢價發行價是120元。也是排隊,限購,一個人買兩張。短短三天,郵票的價格就被炒到千元。郵政於是加大印刷力度。最終,鄧小平小型張從市場上“吸”走了20個億。郵市因此元氣大傷。鄧小平金箔小型張最終跌破了發行價,而中國郵市也從此走上蕭條之路。
發行量不“靠譜”,使得中國的新郵票成為“打折郵票”。“1998年的賑災紀念郵票,當時有關部門預告的發行量是兩千萬,最終真實的發行量卻多出一倍”。不僅不可能昇值,最終還跌破發行價。
“無序發行,並且還喪失了郵政通信功能。郵票的價值只會變得越來越小。”基於此原因,吳乃根並不看好目前正在發行的新版龍票的昇值潛力。今年年初,面值僅為24元的大版龍票,剛一上市就喊到了160餘元,此後的三個多月中一路飆昇至400元。但考慮到它上億的發行量,同時又基本沒有被消耗的可能性,吳乃根認為,這樣的郵票無論躥到多高,最終都要回歸真實的價值。
對策篇
貨幣:增值須建立在稀缺基礎上
何繼忠告訴記者,辨別紙幣的增值究竟是不是一場“幻覺”其實並不難,關鍵看它是否具有稀缺性。
“第一套人民幣和第二套人民幣的稀缺性是不言而喻的。第一套人民幣,據說現在全國只有四十多套,最高時價值可達六百萬元。其中的‘幣王’‘牧馬’(面值相當於今天的1元),今天可以拍賣到兩百多萬元;第二套人民幣中的‘幣王’是‘大黑十’,由前蘇聯印制,印制時間很短,現在市場價二三十萬元。第三套人民幣看似歷史不太久,但也有一些具有稀缺性的。比如一種‘背綠水印’一角,存世量只有幾萬張,現在單價5萬元一張。”
何繼忠告訴記者,第四、第五套人民幣的藏家們更注重所謂的“細節收藏”。比如玩“冠號”——從記錄紙幣發行序列的0?9位阿拉伯數字或字母中尋求獨特性。“廣州圖書館前幾年曾經有個展覽,展出了第五套人民幣的一個大全套,從一元到一百元,每一張的號碼都是八個八。有香港的商人要出500萬元收;還有第四套人民幣裡的五角,有一種‘冠號’以GU打頭,當年發行到新疆地區,現在存世量很少。曾經有人專門去當地收,一個多月纔收到十幾張流通過的,而它們現在一張的價格至少六七千元。”
相形之下,何繼忠就很不看好現在有些人對第五套人民幣中1元“大葉蘭”的“炒作”。和一般的“小葉蘭”不同,這種1元的蘭花水印葉子顯得格外大一些。這被某些“炒家”賦予了獨特和稀缺的意味。“批發價前段時間被炒到1.8元,有人一車一車地運回家囤積。但現連1.1元也賣不出去了。它還在流通中,而且還在不斷發行,並不稀缺。只不過是被人炒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