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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經濟之聲《央廣財經評論》報道,在各大國企紛紛感覺到寒意的時候,民企也感到了寒冬的到來。現在一些民企就想把工廠轉移到了人力成本更加低廉的國家,比方說溫暖的印度。
有江蘇民營企業的負責人說,當地的企業家每年都會聚會,探討各自遇到的問題。往年的開會人數大都在200人左右,今年卻只有60多人,大部分民企幾乎都面臨一樣的困局,而其中部分企業已完全關閉。"人工成本、原材料、廠房租金等各類費用的上漲是民企普遍面臨的問題,其中,影響最大的是出口型企業。江蘇被認爲是"外貿風向標",但是今年江蘇的進出口數據並不理想。
無奈之下,很多民企把工廠轉移到了人工成本更加便宜的印度和柬埔寨,有企業家說,在印度,1000塊錢就能找到非常不錯的工人,而且對其他福利沒有太多的要求。除了降低成本之外,民營企業還在走出去的過程中獲得了另一個好處,那就是避開了貿易壁壘,縮短了供應鏈,加快了企業的轉型升級。
走出去對於出口企業來說似乎是上策,對於內銷企業而言,隨着經濟增速放緩,很多民企進入了物流等基礎行業。雖然民企在基礎行業中並不佔有優勢,但是隨着落後產能不斷淘汰,基礎行業裏也出現了民企新的生存空間。
《央廣財經評論》,經濟之聲特約評論員、國家信息中心預測部世界經濟研究室副研究員張茉楠評論此話題。
張茉楠:傳統上,中國是的人力資源質優價廉,有很高的競爭力。近幾年,隨着工資的提高,加之人力的短缺,中國的外貿企業人力成本的優勢逐漸喪失。一些民企在這個時候把工廠遷到了印度等人力成本更低的國家。從這個角度來講,企業是最先知先覺的,因爲從現在大的趨勢來看,企業的高盈利時代可能一去不復返了,很多企業家確實也感到掙錢不像原來那麼容易,很多企業爲了尋找新的出路、新的市場和新的資源組合,實行產業轉移,一般企業要想克服高成本的壓力,有兩條路徑,要麼向中西部轉,要麼向更低廉的,比如印度越南或者印尼其他一些發展中國家。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很多企業東部的用工成本實際上跟中西部的用工成本確實現在已經所差無幾了。去年我們去廣東做過一次調研,2011年整體的珠三角的用工成本上升了12.6%,綜合的成本是上升了10.8%,從全國範圍內的情況來看,中西部的用工成本已經佔到了東部用工成本的2/3,有的甚至接近東部的一些用工成本,所以如果再加上一些物流成本,再加上運輸的成本,綜合成本實際上如果再出口的話,價格來講,成本是相當高昂的,還不如直接轉到勞動力成本更低的像印度這些國家。
這種產業轉移是一個國家發展到一定程度的必然規律,比如很多不再具有比較優勢的產業,爲了更有效的配置資源,開拓新的市場,就把這些生產的低端環節配置到甚至遷移到成本更低的其他地區,來實現利潤的最大化,這是一個歷史的必然。
實際上從全球的角度來講,這種產業轉移也都是動態和梯度的一種轉移,全球現在已經經歷了三次這種大規模的產業轉移,從第一次的比如說上世紀50年代美國把一些落後的鋼鐵轉移到日本,在20世紀的60-80年代,日本又把比較低的附加值的勞動密集型的產業轉移到亞洲四小龍地區。第三次就是20世紀90年代,亞洲四小龍再次把低端產業轉移到中國、印度、巴西這些國家,所以這種轉移一定是一個動態的有梯度的轉移。
從中國角度來講,企業是有舍纔能有所得,不可能固守原來的低端產業,固守原來的製造業的低端環節而死抓不放。實際上從未來大的趨勢來講,中國整體要素價值的重估一定是個大的歷史趨勢,那麼你面臨着越來越不斷上漲的勞動力成本、資金成本、要素成本、土地成本,那麼你就必須來有效化解你成本上升的壓力,所以這種產業轉移一定是一個大的趨勢。
產業轉移是一個大的趨勢,但是國家比如希臘在製造業在離開這個國家之後,經濟的發動機增長點會出現一個空心化,這個也是我們最擔心的,如果當原來的低價格優勢的成本已經逐步消失,又不能把很快的把重心放在企業的整體轉型和提高要素生產力,所以就也可能既失去了原來的低端製造的優勢,又在高端製造這塊實現雙重的流失,這可能是我們面臨的最大的問題。所以現在爲什麼很多企業感覺到當前的情況比08年更難受,08年是外部的衝擊,但現在其實面臨最大的這種難題就是轉型的這種壓力,很多企業是轉不過來的。
中國要在整體的產業政策上做一些調整。比如這種產業轉移在國內是有巨大的轉移的空間。因爲我們的勞動力素質相對印度這些國家其實還是比較高的,我們的產業配套、基礎設施也比較完善,這些方面都可以作爲未來實現產業轉移的基礎。未來東部向西部轉移有非常大的空間,比如勞動力密集型的加工行業以及其他的戰略新興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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