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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記者 於 南
盛夏來臨,傳統用電高峯將至,爲一解我國電力燃眉,管理層不僅相繼上調了銷售電價與上網電價,更表示將集中審批一批火電和電網項目,從而平衡市場供需。
終於,在社會各界的齊心協力下,這場“煤電頂牛”的角逐告一段落。
然而,消費者買單的最終結果顯然不是上策,上述措施恐怕也只能起到暫時作用,待煤價漲勢再起,電力市場又將何去何從呢?
痛定思痛,調整能源結構已迫在眉睫,人們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轉向新能源,轉向國家大力扶持已久的光伏產業,寄希望於它們能但當責任,給掃除電荒一縷曙光。
不久前,“保定英利集團光伏發電成本理論值已控制到1元/度以內”的新聞見諸報端,雖然光伏“1元時代”還只是一個理論值,以至於英利自身都並不認爲這是一個公開消息的最佳時機。
但不論如何,“1元時代”對光伏業而言意義非同小可,它標誌着光伏將成爲火力發電有力的競爭對手。接受《證券日報》記者採訪的英利集團首席戰略官馬學祿表示,“2015年前,光伏業有信心爲完善我國能源結構做出應有的貢獻。”
晝夜電需差、長距離傳輸
造成的能源浪費
雖然,2010年我國電力裝機總容量已達到10億千瓦,但如此龐大的供電體系卻仍供不應求,甚至造成電荒的尷尬局面,其中原因除了廣受輿論評說的那些以外,似乎還有些鮮爲人知的內容。
舉例爲證,假設一座城市白天用電100萬千瓦,夜間用電50萬千瓦,從節省能源的角度出發,應該在夜間關閉50萬千瓦的發電系統。
然而,就是這一看似易如反掌的操作,在現有的火力發電系統中卻無法做到。
接受《證券日報》記者採訪的英利集團首席戰略官馬學祿介紹,“這是因爲火力發電冷啓動需要72個小時,熱啓動需要48個小時,然而一座城市的用電峯谷期卻在24小時內就發生了。”
爲滿足需求,火力發電系統便不得不開足馬力24小時不停歇,但因此而造成的超出夜間電力需求部分也就白白浪費了。放眼全國10億千瓦的電力裝機總容量,如此消耗掉的能源該有多麼龐大便可想而知。
還不僅如此,事實上,電力在傳輸過程中所造成的損耗也不可小噓。
馬學祿向《證券日報》記者舉例道,“假設在一個直徑爲1000米的村莊(成正圓形)中心處修建供電系統,如此一來,其最遠傳輸距離不過500米,但恰恰就是這樣一個合理方案所造成的電力傳輸損耗也將達到50%。而作爲一項物理難題,包括智能電網在內都無法突破這一瓶頸。”
除技術層面以外,由於我國一次性能源集中於西北,而能源消耗則主要集中於東南,北煤南運、西電東送的格局將長期難以打破,加之伴隨快速的經濟發展,煤炭價格的攀升似乎不可避免。
發揮光伏特點
推動屋頂供電系統建設
不論從資源成本、環境成本或是需求關係出發,調整我國能源結構,發展可再生能源應用都十分必要。那麼,光伏能擔此重任嗎?
據北京市供電局數據顯示,北京地區大工業用電尖峯價格爲0.995元/度。由此不難看出,發電成本低於1元/度,就意味着光伏具有了與火電競爭的資本。
早在2009年2月,包括無錫尚德、賽維LDK等在內的我國知名光伏企業正式向國家科技部聯名上交了一份《2012年光伏發電一元一度電的科研專項》,誓言光伏發電要在2012年實現發電成本低於1元/度。
如今大限將至,在馬學祿看來,光伏業實現諾言不成問題,而真正進入“1元時代”也是遲早的事。不過想要“1元時代”的光伏爲根除電荒出力,還需要一些步驟。
“光伏發電有一系列優勢,是所有傳統能源發電所不具備的,那就是移動性、獨立性、小型化,甚至微型化。充分發揮這些特點,光伏業將爲完善我國能源結構做出巨大的貢獻。”馬學祿說。
馬學祿認爲,目前,我國在支持光伏業發展方面有“金太陽工程”,而這一工程主要集中於發達地區,這些地區也是用電最爲緊張的地區,未來在全國範圍內推廣這一工程意義重大。他介紹,“相關管理部門與英利做過一個粗略的測算,我國每年新增的建築房頂面積可提供光伏發電1千萬千瓦(10GW)。他的優勢在於:不佔土地;樓上發電樓內用,不造成傳輸損耗;提供晝夜電需差,消除峯電壓力。”
除發達地區外,偏遠山區、海島、邊防哨所、海上設施等也可充分利用光伏發電。馬學祿介紹,“我國電力格局較爲分散,至今仍有1000-2000萬無電人口。根據國際慣例,在這些地區建設電力傳輸系統與發電系統的投資比例基本達到1比1,花費巨大。而選用光伏發電,或採取風光互補的模式,將有效解決這一狀況。”
2011年的光伏業受主要需求國經濟環境影響而身處寒冬,上下游的擠壓導致組件、電池等設備價格急劇下滑,雖然殘酷的現實考驗着業內抗寒能力,但被競爭壓縮的價格將有效降低光伏發電成,卻也將光伏逼入了一條健康發展的道路。
如今開闢國內市場,不僅僅是廣大光伏企業日思夜想的問題,更是管理層面對這一規模幾近千萬億元產業必須承擔的責任。更何況,光伏有責任,也有能力挑起改善我國能源結構的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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