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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是沒有國界的,但科學家卻有他自己的祖國——這話也適用於所有經濟學家。
想通了這個,也許咱們就能明白,保羅·克魯格曼頭一次來中國,卻說了那麼堆不招人待見的話,背後的原因在哪兒。比如『中國操縱匯率是導致巨額貿易順差和外匯儲備的主因』,比如『貿易盈餘國家是麻煩制造者,美國為什麼能花超過自己賺到的錢,就是因為一些國家貿易盈餘攢了大量外匯在手裡』、『中國當初積累美元的時候就該想到美元會貶值』,再比如『我們(美國)不需要錢,我們為什麼要為還債賣出黃金』——他這麼說都是為什麼呢?
是的,克魯格曼是獨得2008年諾貝爾經濟學獎的天纔經濟學家,是被咱們大肆渲染為『言中亞洲金融危機』的天纔預言家,是靠犀利苛刻的筆頭、猛烈抨擊美國政府經濟政策的《紐約時報》長期專欄作家,但這一切,都不意味著他會在北京、上海跟廣州的講壇上說出同樣振聾發聵的話,不意味著他不會表示對奧巴馬政府的『組織有效、井然有序、威信前所未有』滿意有加(盡管後者剛剛被他在專欄裡批評為『力挺基本上是行屍走肉的金融體系』),更不意味著他會幫中國說話——比如,說點『世界金融危機錯在美國』、『美國不該再敞開了印美元』或其他。當克魯格曼面對中國聽眾,著重指出危機是因為『中國錯了』、美國人多花了錢全怪中國人給他們花的時候,咱們(包括咱們的經濟學家們)真的用不著驚訝。
退一萬步,就算克魯格曼多說了幾句『美國錯了』,那又有什麼意義呢?那種『美國人喜歡克魯格曼——克魯格曼說美國錯了——所以就是美國人承認他們錯了』的邏輯,一廂情願、自娛自樂的成分重了點吧?這些年,咱們總是想通過別人的嘴來證明自己的想法或者指望別人說出點中聽的話,而且還總是為別人說的那一句兩句一驚一乍(比如索羅斯在一大串話裡有一句『中國將取代美國成世界經濟引擎』,第二天這句就成了大標題),不過現在咱們也漸漸明白了,這麼著意思不大。
雖然當美國財政部大前天公布數據,顯示中國3月再次增持美國國債、1年間增持2773億美元的時候,奧巴馬會說,美國不能一直向別人借錢,因為中國終將對購買美國國債感到厭倦。但問題是,如果咱們現在已經感到厭倦甚至危險,那麼應該怎麼辦?
雖然當中國經濟學家質問,『二戰後,英國沒能力還美國的錢,美國就要求英國拿黃金儲備抵債。現在美國欠了中國那麼多錢,而一個國家就有8000多噸黃金(世界黃金儲備2.4萬多噸),美國為什麼不賣一點黃金,卻要不停發債』的時候,克魯格曼『我們不需要錢,為什麼要賣黃金』的答案確實能把人『雷』翻,但當美國就是選擇發債、不斷用美元貶值稀釋這些債,而且不肯賣黃金儲備、石油儲備、先進軍火、高科技專利的時候,咱們又該怎麼辦?
也許,在忙不迭跟克魯格曼激辯的同時,中國的經濟學家應該看到,解決實際問題而不是證明『誰錯誰對』更值得咱們趕緊想辦法。中國人已經不想再聽太多『中國經濟肯定能這、肯定能那,或者中國經濟規模年底將超過日本以及別的什麼國家』。而一個中國經濟學家真正的價值,也絕不只是能在臺子上、在聚光燈下跟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吵場架。
至於克魯格曼,據說他在中國馬不停蹄的三天,連演講帶『辯論』總共拿了400萬元,而他掛在嘴邊最多的,不只是『中國錯了』,還有『我不太了解中國』——也許,承認不了解中國也壓根兒沒打算要了解這個國家纔是真正的大實話,只是,咱們花400萬元前呼後擁地再次請來個走秀的經濟學家,還指望人家在賺點外快的同時能幫忙預言中國的未來、對中國政府刺激經濟計劃給點看法——那真是比花錢買回美國的『紙片』還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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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請的呀,哪個白癡請這個人來的呀,都知道克魯格曼是個烏鴉嘴,垃圾一個,還請他,也真實難怪垃圾人得了個垃圾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