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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受工商銀行和大秦鐵路都將在上海進行首次公開發行消息的影響,上證綜合指數下跌84.23點,創下今年第二大單日跌幅。近期,已經或將要發行的6只新股中,除得潤電子已進行了網上申購外,本周還有5只新股進行網上申購。新股如過江之鯽洶湧而來,新股充斥市場固然可懮,而更令人擔心的是新股發行潛規則。
談到發審潛規則,不能不提王小石。去年底,北京市一中院曾公開審理此案。法院認定,王小石在為請托人聯系證監會發行監管部審核人員、疏通關系過程中,正是利用了其為證監會發行監管部工作人員所形成的便利條件。王小石慣用的潛規則在此顯形。
今年年初,證監會公開披露了第八屆發行審核委員會委員名單,其中,專職委員13人,兼職委員12人。據悉,上屆發審委委員全部留任。
與掌握著股票發行『生殺大權』的發審委委員相比較,王小石分量恰如其名,『小石而已』。據悉,王小石一直從事擬上市公司預選材料的預審,主要與發行審核委員會聯系並組織審核。雖然沒有審核權,但他能在發審會前一個星期就知道哪些發審委委員參與投票。因此,這使他具有了利用職務便利向國內謀求上市企業『出售』證監會發審委委員名單的可能。
王小石職位不高,但其案情卻讓人很自然地想到上市公司在上市前的虛假包裝、疏通發審委委員、蒙混過關等種種黑幕,更看到了證監會前發審委工作中存在的問題和弊端。人們有理由發問,其中到底有怎樣的暗箱操作,誰在將公權尋租?證監會發審委的尋租空間到底有多大?還有多少個王小石在蠢蠢欲動?
擬上市企業如果本身存在問題,會打法規的『擦邊球』。而除了預審過程中發現企業的明顯問題會要求及時修改,很多預審員會把一些『擦邊球』留到發審會上由發審委委員審核,要想通過就必須搞定喜歡較真的發審委委員。顯而易見,證監會發審委很有尋租空間,這也是王小石們的利益所在。
就算上市企業沒什麼問題,仍然要花上四五百萬元作為『公關包裝』。曾獲得『孫冶方經濟科學獎』的中山大學研究員陸磊指出:這一現象屬於金融監管腐敗兩種典型形式之一———『逼良為娼』式監管腐敗,即合法的融資行為不得不采取賄賂方式纔能獲得審批。盡管整個程序貌似合法,但融資者或金融機構不得不支付額外成本以『購買』批文,否則將支付巨額時間成本———等待。在此,監管者的行為是依據其自由裁量權———即使應該通過審批的機構也不一定能獲得批文———對合法機構的設租。
值得關注的是,目前,畸形的證券發審制度並未從根本上得到改善,監管者身兼監管和發審雙重職能,擁有『裁判員和運動員』雙重身份。圈錢、尋租、縱容違規者、『王小石』等,都無一例外與『雙重身份』相關。
要根治這一病癥,有必要將發審等執行環節事務放權出去,證監會只需公正地去監督發審委,只有獨立、透明的窗口化『發審』,纔能真正做到市場化發審,『王小石』纔難以卷土重來,證券市場纔能從源頭上得以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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