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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50歲的黑人,有著和阿甘同樣的身世,都是來自阿拉巴馬州不起眼的小地方,又都創造出了各自的人生奇跡。從哈佛獲得MBA後,1986年奧尼爾離開通用汽車,加入了美林證券。盡管在他性格中有很多特質不同於美林的其他同行,但是奧尼爾還是在美林成功了。
『我不是救世主,目前我們所需的僅僅是重新調整一下戰略。』斯坦利·奧尼爾是目前掌控美林證券的關鍵人物,而且很可能在不遠的將來成為下任美林證券的首席執政官。但華爾街普遍認為,美林需要的不是什麼戰略調整人,而是一個真正的救世主。那麼,奧尼爾還能夠如此樂觀嗎?
一個50歲的黑人,有著和阿甘同樣的身世,都是來自阿拉巴馬州不起眼的小地方,又都創造出了各自的人生奇跡。
家鄉的田野
從哈佛獲得MBA後,1986年奧尼爾離開通用汽車,加入了美林證券。
盡管在他性格中有很多特質不同於美林的其他同行,特別是不同於美林的老板David Komamsky,一個強壯、魯莽的郵差的兒子,將生命的全部投入到商業之中,其中大部分時間是做經紀人。但是奧尼爾還是在美林成功了。
從南部鄉村到華爾街的尖峰階層這條路在他走來並不很沈重。事實上,斯坦利·奧尼爾是惟一一個如此輕松地完成這樣歷程的人。歷程開始時,他是在阿拉巴馬的田野裡,辛勞的在他祖父留下來的農場上撿著谷物和棉花,而現在他卻坐在了位於曼哈頓世界金融中心的32層美林證券總部的辦公室裡。
作為美林的國內零售經紀集團主席,奧尼爾監控著800家分支機構的16000個經紀人,或者按他的話說金融指導師。同時還是EVP和美林執行管理委員會成員。顯然,奧尼爾是公司高層人士之一,並且是最有希望成為美林這個擁有150年歷史的證券公司的下任CEO。
『父親曾說,我天生就不適合做農活。』奧尼爾流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輕松的樣子讓人很難聯想到他就是身居要職的華爾街經紀人世界的泰斗。『我從來不認為這是侮辱。』坐在會議室裡,眼前看到的是寬闊的哈德遜(Hudson)河,奧尼爾開始了他對往昔歲月的回顧。
那個人口不過750的小鎮,對於一個窮困潦倒的黑人來說,機會不會太多。奧尼爾的母親沒有工作,在家裡做些家務,他的幾個兄弟姐妹收割農作物時,他就去賣送報紙。
其實,他的父親也天生不是做農活的料,在奧尼爾12歲時,全家搬到了亞特蘭大的Doraville,在那裡他的父親得到了一份為通用汽車(GM)工作的機會。之後奧尼爾進入了通用汽車的專門技術學校(以後成為Kettering大學),一個類似生活學習的合作社,在那裡他除了學習機械課程和工業管理之外,還需要為GM在Doraville的工廠服務。
當奧尼爾,這個家裡第一個完成大學學業的人,談起從技術學校畢業時的情景,還是一如既往地躊躇滿志:『我真的不知道世界會是什麼樣,人們又該怎樣在社會上定位,可我清楚一點,我渴望學習,現在想來這也許就是支持我克服重重困難的原因吧。』
奧尼爾以班上前幾名的成績從技術學校畢業之後,在GM設備廠裡做檢驗員。不久就收到了哈佛商學院的邀請函,GM也為他提供了不附加任何條件的獎學金。一切看來,美好的新生活已向他敞開了懷抱。
城市進行曲
『我那時很天真,但又無所畏懼,』奧尼爾第一次踏上波士頓的土地時,覺得自己像是上了戰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群同齡人,他們思維縝密,判斷敏捷,了解世界,這些都深深地觸動了我。』但作為班上僅有的幾個非裔學生,奧尼爾卻不以為然:『他們的樣子看上去倒都不像我。』
三年的學校生涯結束後,奧尼爾以哈佛工商管理碩士畢業生的身份再次回到GM,這時他的工作比起以往來說可有很大改變,在GM的紐約分部做司庫,並且一乾就是8年。盡管司庫的工作令人乏味,但是奧尼爾並不覺得,8年的財務工作沒有讓他變得呆板而迂腐,反倒吊起了他對商業交易的胃口。
因此,當美林證券向他拋出橄欖枝時,他就欣然應允了,成為這家公司業務量最大部門的副總。『我知道這是最適合我的。』他興奮地回憶著。
之後的15年裡,奧尼爾在美林證券一次次證明著自己的實力。做過了公司裡的不同部門的不同職位,先後到過金融服務部、全球資本市場部、戰略投資部、法人機構客戶部以及法人服務部。
直到1998年,美林證券主席兼首席執政官David Komansky希望他考慮做首席財務官(CFO),對奧尼爾來說,是個不小的振奮。『這個職位能夠讓我放眼公司的全局』,奧尼爾接受了,盡管沒太注意美林當時糟糕的資產負債表,在知情人的眼裡CFO可是一個沒人願意乾的職位。『我需要逮住每一個可以學習的機會,』他繼續說,『這回更是如此。』
成功地做完兩年CFO之後,奧尼爾被提昇到目前的位置,這一飛躍使他成為非股票經紀人出身卻領導公司經紀業務的第一人。『盡管以前我有過很多不錯的工作,但是目前這是最棒的。』
奧尼爾在解釋他所感興趣的回報、挑戰、以及人時總是津津樂道,尤其說到面臨的挑戰更是如此:這些挑戰包括在飽和市場中爭取有限的客戶資源,尋找方式服務於久經世故的集團客戶,以及繼續改進提供服務的質量。
『我們有著非常成功的團體,延續著不敗的紀錄。盡管挑戰對我們而言從未消失,但是它的存在足以促使我們更適應目前的市場環境。』奧尼爾舉了美林金融諮詢中心和美林在線的例子,來說明公司是如何快速應對客戶不斷變化的需求的。
沒有人懷疑奧尼爾有著很光明的個人前景,但是他卻從來不去設想是否有朝一日能夠掌舵美林,哪怕那個提昇會讓他成為華爾街頭銜最高的非裔美國人。奧尼爾不會的,他想的更多的是『從建立在客戶服務基礎上的市場看美林成功了75%,而根據所能夠和所需要挖掘的市場看美林只成功了25%,從這個意義說,更多的挑戰和收益還在等待著我們。』
工作之餘,奧尼爾很喜歡花時間打他『糟糕的高爾夫球』。除此之外他還是哈佛商學院的客座教授、『麥當勞叔叔之家』慈善基金常任理事、全國城市聯盟常任理事以及納斯達克常任理事。最近奧尼爾還加入了美國癌癥協會諮詢理事會。
『作為一個社團,我們有能力提供更好的醫療條件,幫助那些身患癌癥,同時又受到種族歧視的人戰勝疾病,』奧尼爾說:『如果集結起社會的關注和資源在醫療上,我們定會創造出不同反響的奇跡。』
其實奧尼爾的幸福很大一部分來自於他的非常親和龐大的家族,每年他都會攜帶妻子兒女回到出生地阿拉巴馬州的Roanoke。在他看來生命中最大的驕傲不是什麼事業成功,而是養育了一對10歲的雙胞胎兄妹。
『希望有一天孩子們能夠懂得父親曾經對我說的話,「生活就是利用上天賦予你的一切去做你能夠做得最好的事」,』奧尼爾補充到:『這將是一段精彩的旅程,去發現你所未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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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並購神話的終結,與其他投行一樣,美林證券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曾經風光無限,如今卻被卷入丑聞,弄得個焦頭爛額:一方面公司的研究分析人士竭力地將網絡公司貶斥得一文不值;另一方面又急不可待地催促零售客戶去購買這類公司的股票。丑聞曝光之後,公司已為此支付了1億美元希望能夠在法庭之外了結。
然而餘波未平,更嚴峻的打擊還在後面,來自業內外的誠信危機嚴重地動搖了美林在人們心目中的地位。一同動搖的還有美林宣揚的『美國慢牛經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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