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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1』事件中,有『世界之窗』之譽的紐約世貿中心雙塔大樓轟然倒地。它曾是世界經濟繁榮的象征,在人們的心靈天平上有著不可替代的重量。事隔月餘,中國北京正式宣布將在2008年奧運村中興建北京『世貿中心』。它將建成什麼樣?它的一磚一瓦定如不斷壯大的中國經濟一樣牽動著中國乃至世界的目光。
一 雙塔?多塔?北京世貿引人注目
『9·11』事件並沒有影響世界貿易中心全球『擴張』的雄心。事隔一個月,世界貿易中心協會主席蓋伊·托佐利透露,自9月11日紐約世界貿易中心發生恐怖襲擊事件之後,全世界仍有3個國家提出申請,不久的將來,全球將新建5座世貿中心,而其中兩座將建在中國,一座在香港,一座在北京2008年的奧運村中。
但是,『9·11』事件讓超高建築有些風聲鶴唳,北京世貿中心就傳來消息:北京奧籌委部分官員與世貿中心設計單位的有關人士對『雙塔』設計規劃分析後認為,發生在美國的恐怖事件對世界各國的超高建築作出了預警,同時世貿中心最初預計的500米高度本身所帶來的問題也將很難解決。
不追求世界第一高,世貿中心經典造型——『雙塔』也有可能建成單塔或多塔。北京世貿中心總經理劉肖濱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說,世貿中心整個建設規模初步定為34萬平方米,建成的世貿中心將包括十大國際商務功能,項目總投資為45億元人民幣。『作為一個標志性建築,原來打算建得高些,畢竟它是北京世貿中心組織的一個載體,但從國外的情況看,也不一定都是超高建築,比如漢城的世貿中心建築規模近百萬平方米,但沒有超高建築,是由30層至40層的建築群組成的。』
『將建的世貿中心高度可能控制在200米至300米之間』,如果真像劉肖濱透露的這樣,世貿中心的高度不但放棄了打破世界紀錄的機會,甚至高度比不過CBD(商務中心區)規劃的很多建築,如何能夠成為北京的標志性建築?對此,劉肖濱認為,不具高度優勢的地標性建築也可以通過新穎、獨特的設計達到『最新』的目的,像悉尼歌劇院那樣,在建築設計和功能格局上獨樹一幟,從而成為傳世佳作。
二 最高?最好?摩天大樓麻煩一堆
應該說,世貿中心不是對建築有要求的建築類型,但知名的世貿中心卻都是以雙塔造型出現的,如美國紐約世貿中心、『世界第一高』——馬來西亞吉隆坡世貿中心更令雙塔造型登峰造極。在分析世貿中心雙塔『情結』時,清華大學建築歷史系吳煥加教授說,雙塔其實帶有東方傳統審美理念,成雙成對、珠聯璧合,這與它的設計者——美籍日本人雅馬薩奇所受的教育和文化熏陶有關。其次,吳煥加教授認為,從空間控制感覺來說,雙塔遙相呼應,比孤立的單塔『看上去更美』。
但是,建築設計的美好理想總與現實存在差距。『9·11』事件證明,對於超高建築來說,突發事件的『殺傷力』遠遠高於一般建築。『超過300米的超高層建築,可能容納數萬人,若發生事故,人員疏散極其困難。』建設部智能化系統工程設計專家 林賢光如是說。據記載,紐約世貿中心1993年爆炸事件中,近1萬人花了9個小時纔將樓內辦公的10萬人營救出來。
新華遠老總任志強對此發表觀點認為,不在於城市能不能蓋300或者500米的樓,而在於是否有相應的配套設施,比如首先要求這個城市的消防隊得配直昇機,因為雲梯是無論如何跑不到300米或者是更高的高度去的。這次美國的世貿中心被炸,就給全世界上了一課——城市功能的配套在出現意外的時候顯然並不具備防護和搶救的能力。
投資巨大,維護費用高也是超高建築必須面對的現實。以上海的『金茂』為例,這座420米高的建築,建造投資巨大,幾乎達到了2萬元一平方米,而日常管理維護費更像一個無底洞,每天要『吞』進100萬人民幣。如果摩天大樓的使用壽命以65年計算,後者費用可以達到前者的3倍,難怪建築界有人說,高度超過300米的摩天大樓已經失去了節約用地的經濟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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