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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憎命達,窮人妒富人。尤其當傳統印象中的『窮酸文人』忽然成了先富起來的那一批人,又怎能不讓普羅大眾百感交集?
11月30日,2009年度中國作家富豪榜榜單出爐,『童話大王』鄭淵潔以2000萬元的版權收入登上首富寶座,而前兩屆的首富郭敬明以1700萬元版權收入屈居第二,兒童文學作家楊紅櫻則以1200萬元位列第三。制榜人吳懷堯表示,上榜作家版稅的計算方式是在全國主要圖書賣場深度調查,根據掌握的發行冊數×定價×版稅(以10%為基礎上下浮動)綜合得出。
盡管這種估算數據讓人覺得有些不靠譜。不過,暫且不論這份榜單有多少水分,又有多大可信度,僅就榜單數字展現出的繁華表象,倒不妨作一番趣味解讀。正如錢文忠在榜單出爐後更新的博文:『有人排,就有人看,就有人議論。但是,我希望,還有那麼一些人思考。』
『孩子王』:賺的就是『孩子錢』
榜單前三名中,兒童文學作家佔了兩位,不能不讓人感嘆『孩子錢』最好賺。
但是,『童話大王』鄭淵潔雄霸兒童文學界20多年,『收獲』豐厚,絕不是僅靠『皮皮魯』的那張小臉蛋兒。他不止一次提到,自己寫童話的初衷『完全就是利益驅使』,『說白了就是為了錢』。
談到財富,鄭淵潔表示『作家要維護自己的利益』,笑稱自己老跟出版社談錢,可能是『臭名遠揚』。但這並不奇怪,鄭淵潔認為,自己是山西人與浙江人的結合,就是錢莊和票號的結合,血管裡流淌著理財的血液。理財天分在他看待作品這一財富的態度上可見一斑:『作品是無形資產,比稿費厲害得多,是真正的搖錢樹。這棵搖錢樹將來還可以派生出很多產品,如影視、網絡之類。』
2009年9月,鄭淵潔在博客中記錄:《皮皮魯總動員》(共64本)於2006年1月授權二十一世紀出版社出版,至2008年12月,共銷售出1500萬本,銷售金額達2億元。2009年1月至9月,《皮皮魯總動員》銷量大幅上昇,僅2009年2月一個月《皮皮魯總動員》就銷售出100多萬冊。
11月,鄭淵潔在開博四周年之際發表博文《博客比博士牛》,提出願望:我的博客的點擊量能超過我的作品的1.5億銷售量。更重要的是,他希望『有一天個人博客能上市』。
『偶像派』:賺錢花錢,人各有志
時常被人們相提並論的韓寒與郭敬明,如今在榜單上的數字差距卻越來越大。韓寒版稅收入仍是380萬元,郭敬明卻從前年的1100萬元漲到了今年的1700萬元。
不過,韓寒的出版人路金波表示,郭敬明賺錢有一套,而韓寒的收入這幾年一直沒漲,未來幾年也不會漲。
今年年底,韓寒的兩本新雜志將開始運作。路金波稱:『韓寒辦雜志不為賺錢。』
『韓寒和郭敬明不一樣,韓寒不把辦雜志當成投資,而是辦一本純粹的雜志。他會履行他的諾言,給投稿者開出高報酬。』路金波透露,韓寒的版稅收入在未來幾年仍將穩定在400萬元左右,辦雜志只能說不虧,沒想著能賺多少。
一向不避諱談錢的郭敬明雖然近期頗為『低調』,但在2008年末簽約天娛時,他就曾明確表示:『我希望簽約天娛以後能賺更多的錢!』
盡管郭敬明表示『我現在也沒有多少錢』,可從處女作《幻城》『重新修葺、查漏補缺』出修訂版所帶來的銷售小高潮來看,郭敬明實在過於自謙。
郭敬明的賺錢能力還得到石康的欽佩。剛剛推出新書《奮斗2》的石康照樣語驚四座:『知識分子沒有錢就沒有話語權。』他還大方講述賺錢經:『別人需要什麼就寫什麼。《奮斗》就是觀眾需要的,所以寫完後可以換得報酬。』
石康認為,作家錢多了纔會越寫越好,反而是一些作家因為寫得不好賺不到錢纔會退出行業。『保證更高質量作品的是錢』,作家得首先有一筆錢保證生存權,再有一筆錢來保證發展權。
『專家組』:哪裡來的『500萬』
『專家組』選手們今年的表現集體下滑,易中天270萬元的年版稅收入跌出前十名,啃舊作老本的於丹今年掉到20名,年版稅收入僅100萬元。曾經的榜首作家餘秋雨今年只有240萬元版稅收入,不過,他的股票投資意識更加令人矚目。
排名第七的錢文忠算是『專家組』中的佼佼者,但他在榜單出臺當晚就發表博文《我居然名列『2009年中國作家富豪榜』第七》,表示『有人排,就有人看,就有人議論。但是,我希望,還有那麼一些人思考』。
錢文忠怎麼也算不到自己在榜單中的『500萬元』。他在博文中寫道:『2009年我是出了本《錢文忠解讀三字經》,首印50萬套,每套60元,版稅按照10%算是多少呢?是否還要扣稅呢?中國民主法制出版社信譽卓著,把版稅全部結給我了。可是,我怎麼算也算不到被歸在我名下的500萬元。我確實也出了其他幾本書,但是,那些書的印數恐怕可以忽略不計了。』
錢文忠認為,這份榜單不妨叫『中國寫作者收入榜』,『富豪』雲雲大概是制作者想吸引眼球吧。『這就叫富豪?而且這25個人似乎已經是中國寫作者中的最高收入群了吧?榜單既然公布,就很可以拿它和別的排行榜比較一下。』
盜版被錢文忠視作阻礙作家成為富豪的『心腹大患』:『我人還活著,已經有多種《錢文忠全集》堂而皇之地擺在書攤上了。究竟有沒有人管?怎麼管?不知道。假如沒有盜版,這份榜單離開富豪的距離,盡管依然遙遠,卻可以縮短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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