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晶簡介
何晶,51歲,是現任新加坡總理李顯龍的夫人。1976年,她以優異的成績從電子工程專業畢業後,就進入新加坡國防部的防衛實驗室進行武器系統的改裝與研制。1980年,何晶進入加州的斯坦福大學學習,並獲得了電子工程學的碩士學位。之後,她又回到新加坡擔任防衛實驗室的副所長。1987年,何晶加入新加坡科技擔任工程副處長。新加坡科技是淡馬錫的一家未上市的控股公司,負責工程、技術、軍事以及地產等業務。之後,她昇任總裁與首席執行官。在2001年她48歲的時候,何晶從新加坡科技退休。2002年,淡馬錫的主席丹那巴南任命何晶為執行董事。
新官改革
淡馬錫控股執行董事兼總裁何晶履行了她的承諾,正大力將淡馬錫控股這一新加坡政府在投資方面的臂膀推向國際化,但該公司在資產收益透明化方面仍有待加強。
淡馬錫控股公司於1974年由新加坡前總理李光耀創建,旨在管理該國最重要的工業與公共設施。當時淡馬錫投資了3.5億新元用於建設公共設施、軍工企業如前英國海軍造船廠、新加坡發展銀行(現今的星展銀行),以及新加坡航空。
目前,歸新加坡財政部所有的淡馬錫控股有限公司擁有900億新元的資產,其旗下囊括了新加坡時報指數44%的上市公司。目前它擁有按市值計算世界排名第二的新加坡航空公司57%的股份、東南亞銀行界龍頭星展銀行28%的股份,以及其他著名集團公司的股份,如新加坡動物園與有著118年歷史的萊佛士酒店。它的海外投資業務包括環球電訊、位於百慕大的光纖遠程電信運營商、以及位於新加坡的思維斯特酒店集團。通過新加坡航空,它控制了維京大西洋航空49%的股份。同時還擁有中國航油(新加坡)股份有限公司不到2%的股份。
但是它對中航油的投資卻是一個敗筆。中航油巨虧是1995年裡森搞垮巴林銀行以來,新加坡爆發的最大的金融丑聞。除了中航油的投資失利以外,淡馬錫自己的公司也有一些一直處於虧損的境地。在納斯達克上市的新加坡特許半導體公司自2000年以來就一直虧損。密歇根大學公司戰略與國際商務教授琳達·林認為這可能是因為新加坡政府仍在企業管理中佔主導地位,『淡馬錫的總投資收益無法提高,是因為它的部分投資是出於國家戰略的考慮,而不是為了純粹的商業盈利。』
但是自何晶上臺采取了『無為而治』的管理策略之後,情況有了相當的改觀。據裡昂證券亞洲分部統計,何晶2002年成為淡馬錫總裁以來,該集團的投資收益迅速上漲,其所有公開上市公司的股東投資回報率連續兩年均為15%,2003年8月到2004年8月的投資回報率更上昇到33%。淡馬錫旗下的房地產開發商凱德置地的人士說,『何女士正在全力推動淡馬錫的發展,她為此作了很大的努力。』
2004年10月,何晶公開發表了淡馬錫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年度報告,撩開了覆蓋在這家公司之上長達30多年的面紗。何晶說,淡馬錫正考慮在某一階段出售債券,同時她已向標准普爾與穆迪投資公司公開了賬目並獲得AAA債務信用評級。
何晶希望增加淡馬錫在海外的控股。在過去的兩年,她斥資20億美元購買了銀行、電信、藥品、廉價航空、醫院等的股票,還把目光投向了為中國、印度、印尼、韓國與馬來西亞等國崛起的中產階層服務的公司。她說,這些佔世界人口45%的國家在未來將擁有淡馬錫三分之一的海外投資。
何晶還計劃將淡馬錫在日本與新加坡以外的亞洲地區的投資從目前的16%增加到33%。但是花旗集團全球市場公司新加坡研究所的所長林日順(音譯)認為該計劃可能在10年之內耗資240億新元。標准普爾的新加坡公司評級主管格雷·保羅稱,『任何公司只要進入不熟悉的領域,都要交納學費。』但是,淡馬錫擁有60%股份的凱德置地的總監艾蘭·考克肖說,『不擴張可能更加危險,尤其是像新加坡這麼小的國內市場。』
淡馬錫的年度報告顯示,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9·11事件之後全球經濟的衰退、恐怖主義襲擊與2003年非典的爆發都對該公司帶來不小的衝擊,影響了商貿出行與旅游,給航空、旅館、零售與酒店業帶來很大的損失。然而在截止到2004年3月31日的2003年度,淡馬錫卻創下了高達74億新元的利潤,是前一年所獲利潤2.41億新元的30倍。根據標准普爾的統計,淡馬錫還擁有135億美元的銀行存款。雖然目前新加坡部分地區受到了海嘯的襲擊,但是為鄧普頓資產管理公司管理130億美元的新興市場基金的馬克·穆比斯卻認為淡馬錫旗下的公司不會受到嚴重影響,它的銀行與建築公司甚至有可能從重建工作中獲利。
機制束縛
包括新加坡航空在內的3家淡馬錫公司的經理何光平信認為,淡馬錫旗下的公司是世界上為數不多的成功的國有企業。『大多數國家的國有企業不透明是因為它們都很腐敗,能力不足或處於虧損的狀態。就其所受到的限制而言,淡馬錫經營得非常不錯。』但是他也說道,『淡馬錫不夠透明的體制對它十分不利。』
雖然淡馬錫的總公司沒有義務公開相關信息,但是投資者們仍希望它能與其他公開上市公司一樣公開詳細的信息。裡昂證券亞洲分部新加坡研究部主任阿伽瓦說,『淡馬錫的年度財務報表實際上只是所有分公司的年度報表的總和,因此沒有透露任何信息。淡馬錫現在應該做的是公開其盈利、損失與資產負債表來表明它的股息與其他收入、主要開銷、所有的資產與負債。』
淡馬錫的發言人拉查爾·林指出,該公司的年度報告正確反映了公司的經營情況。何晶也不斷重申淡馬錫所有的決定都是為了保證股東獲得最大的收益。但是,幫助新加坡的首域投資管理50億美元亞洲股票的塔裡布·多哈瓦拉卻認為,『他們只透露他們想透露的信息。值得慶幸的是,他們似乎正朝著正確的方向發展。』
邁向國際化
自何晶接管淡馬錫以來,她已經投資了35家公司,其中許多家是銀行。在2003年6月,淡馬錫與荷蘭銀行合購了位於牙買加的印尼第五大銀行,印尼金融銀行66%的股份。4個月後,淡馬錫又與位於漢城的韓國國民銀行,以及位於倫敦的巴克萊銀行合作購買了印尼第六大銀行印尼國際銀行56%的股份。此外,淡馬錫擁有印尼最大的私營銀行,位於孟買的ICICI銀行10%的股份。2004年,它又購買了韓國第四大銀行,位於漢城的韓亞銀行10%的股份,以及中國最大的私營銀行民生銀行5%的股份。12月29日,何晶得到馬來西亞中央銀行的批准,購買了馬來西亞種植的30%的股份。馬來西亞種植擁有馬來西亞最小的銀行——位於吉隆坡的安聯銀行。淡馬錫的執行總監S·易華仁稱,在世界的四個人口大國中,有3個國家的中產階層隊伍不斷擴大,這將給各大公司帶來巨大的收益。由於介入金融業,淡馬錫也會分到一杯羹。他說,『如果你相信隨著中產階層、中小企業與富有個人的出現,亞洲經濟將會繼續增長,那麼金融業會給你帶來良機。』購買印尼銀行是十分合算的。淡馬錫還購買了飛虎航空與捷星亞洲航空公司兩個新加坡廉價航空公司的股份。新加坡航空原本就擁有49%的虎航股份,後來淡馬錫又購進了11%的股份,因此新加坡政府對虎航的控股現已達到60%。捷星亞洲航空公司有49%的股份歸澳大利亞最大的航空公司澳洲航空所有,而淡馬錫又佔後者3%的股份。目前,淡馬錫擁有捷星亞洲航空19%的股份。
大華資產管理公司的新加坡分析師馬克說,淡馬錫正試圖提高新加坡作為航運中心的地位。亞洲航空公司的首席執行官托尼·費爾南德斯透露,去年何晶還把目光投向了該地區最大的廉價航空——位於吉隆坡的亞洲航空。但是由於雙方就價格問題無法達成協議,最終不了了之。之後亞洲航空就在吉隆坡上市。在談到何晶時,費爾南德說,『她很開放、務實、願意傾聽別人的意見,和她談話一直都是非常愉快的。』
去年10月,新加坡航空的首席執行官周俊臣指出,廉價航空的崛起對他的公司而言是一個巨大的挑戰。新加坡航空也參與了淡馬錫邁向國際化的征程,購買了一些航空公司的股份。裡昂證券亞洲分部的阿伽瓦指出,1999年,新加坡航空斥巨資9億美元購買了維京航空的股份。之後,新加坡航空原本想要購買新西蘭航空25%的股份,但是因為其澳洲分公司安塞特航空的破產,只購買了6%。因為非典的爆發,亞洲各國航空公司的銷售業績都大幅下降。截止到2004年3月31日,新加坡航空的年度銷售額達到97億新元,盈利8.49億新元,與去年相比下降了15%。但是新加坡航空仍是亞洲最盈利的航空公司,凱德置地的總監考克肖指出,淡馬錫並沒有介入到新加坡航空的實際運營當中。他說,『何晶經常說要「無為而治,任其發展」。』
對於最近發生的亞洲海嘯,瑞銀亞洲證券亞洲航空業分析師蒂莫西·羅斯指出,這場災難不會對新加坡航空帶來什麼影響,但對於那些依賴受災旅游區的廉價航空公司來說,海嘯的負面影響會比較大。羅斯還說,『淡馬錫的根本是維護國家利益,但是小股東也可以從中獲利。它所處的是一個自由競爭的環境,同時也受到政府的庇護。』但周俊臣否認新加坡航空拿過國家的一分錢,『我們不像其他航空公司在經濟不景氣的時候還可以得到國家的經濟援助,我們沒有這個能力。』
淡馬錫下屬的凱德置地遍布全球79個城市,其中60%的盈利來自海外。它的投資范圍包括上海的購物中心、倫敦的住宅、悉尼港旁邊的閣樓等一系列的房地產開發。去年12月23日,凱德置地稱它將耗資1.2億美元購買中國的6個購物中心的股份,以達到控股的目的。這6個購物中心裡都有沃爾瑪。同時它可以再選擇購買14個購物中心。此外,凱德置地在新加坡有兩家上市的房地產投資信托公司,還有37家思維斯特酒店與萊佛士酒店,包括位於加州比華利山的Raffles L」Ermitage酒店以及原來的新加坡萊佛士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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