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麻花:還能開心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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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 中國企業家 作者: 編輯:郭小琳 2019-11-01 09:19:01

內容提要:開心麻花高速成長之下,外界也對其未來有了新的質疑,那就是它是不是太依賴『名角兒』了。

  今年國慶檔的電影宛如神仙打架,不過,曾經在國慶檔打響品牌的開心麻花卻缺席了這次熱鬧。過去三年的國慶檔,開心麻花共斬獲了42億票房,但今年已接近年底,開心麻花卻還未有一部電影上映。

  一時間,對開心麻花的想念與質疑的聲音此起彼伏。

  在外界看來,曾經國慶檔的票房黑馬開心麻花缺席今年的幾大檔期未免遺憾,不過開心麻花總裁劉洪濤對此看得很開,並未流露出任何可惜之情,“缺席只是恰好趕上了,今年的項目還沒有做完,有一部電影正在做後期,檔期還沒定”。

  當然,好心態不代表沒有壓力。

  六年前,尚未在電影行業佔據一席之地時,劉洪濤就用“如履薄冰”“如臨深淵”來形容開心麻花。六年後,在接受《中國企業家》專訪時,他依舊用這兩個詞形容開心麻花眼下的狀態。

  雖然做的是“讓人發笑”的生意,但大到市場環境,小到行業環境,微到自身,劉洪濤都說開心麻花時常感受到壓力重重。

  從在小劇場初登場,到登上春晚舞臺,進軍大銀幕,開心麻花用16年時間,發展到今天涵蓋電影、戲劇、藝人經紀三大業務板塊,生產了不少爆款作品,一度踏在風口上,在現實世界上演了一幕現實主義的“喜劇”。然而,今年以來,開心麻花卻遇到了諸多“不開心”:2018年淨利潤下滑;第二大股東清倉轉讓股權;IPO申請撤回……

  外界將開心麻花撤回IPO申請的猜測落在了去年並不成功的電影《李茶的姑媽》身上,這讓開心麻花團隊的工作人員感覺到莫名其妙,“這完全就是過度聯想。”開心麻花一位中層骨乾如此回應。

  對於外界的期待與質疑,劉洪濤顯得十分平靜,他說,“藝術創作也不像工程,可以按照計劃完成。從無到有的過程有時候存在不確定性,今年沒有看到我們的影片,但明年我們可能會有不同作品,在不同領域冒頭。”

  開心麻花總裁劉洪濤。

  當運氣降臨那一刻

  2003年,一部喜劇《想吃麻花現給你擰》在中戲的逸夫劇院上演,這是剛踏入戲劇行業的開心麻花的第一部作品。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劇組第一輪演出就在逸夫劇場定了40場,當時還在解放軍藝術學院讀大四的沈騰,跑去面試,得到了一個配角小角色。

  高開低走是標准的喜劇橋段,開心麻花的開局就是,彼時開心麻花毫無票房號召力,定了40場,卻售票寥寥。沈騰後來在《楊瀾訪談錄》節目中回憶了當初最慘淡的一場演出,是一個大雪天,票只賣出去了7張,劇院經理出於同情勸退了這一場演出。

  演出主創和創始人團隊站在劇院門口給前來看戲的觀眾道歉,“來一個觀眾給退一個票,再附來回的打車錢。當時感覺沒有什麼前途和希望。”沈騰回憶說。

  大北京,滿是機會,出了那麼多大明星,怎麼就這麼難呢?開心麻花創始人遇凱後來回憶道:“演40多場,確實是因為商業經驗不足,不了解市場。”

  與打開市場同樣艱難的是逗笑觀眾,沈騰說當時好不容易遇到包場,來的幾乎都是年齡比較大的觀眾,嚴肅得不得了,抖什麼包袱都不樂,特別痛苦和折磨,“我們恨不得衝下去紮到他們懷裡去演”。

  創始人張晨和遇凱想盡辦法動員觀眾來看戲,甚至動用大巴車一批一批去接觀眾。由於《想吃麻花現給你擰》情節爆笑、臺詞幽默,同時在圓滿的結局中傳遞溫暖與正能量,轉機隨著演出場次的增加而來。

  有一場演出,開心麻花租了逸夫劇院一個貴賓室,提前告知觀眾散場後想跟主創聊一聊的可以來這個貴賓室。結果演出結束後,700座的劇場裡有500多人,大家都沒有走,於是主創直接在舞臺上跟觀眾交流。其中一個觀眾說了一句話,給整個團隊帶來了特別強烈的信心:“下次你們演出我還來,因為你們說人話。”

  第二輪演出定在了海淀劇院,由於第一輪演出的積累,第二輪演出售票非常順利,沈騰對此頗為得意,“海淀劇院演最後一輪的九場演出,中央戲劇學院門口的黃牛跟到海淀劇院,每一個黃牛平均掙了7000塊錢。”

  隨後,開心麻花陸續上演了《情流感》《瘋狂的石頭》《索馬裡海盜》《烏龍山伯爵》等作品,這些作品讓開心麻花在戲劇舞臺站穩了腳跟。開心麻花由此也逐漸探索出屬於自己的喜劇風格,多年後,劉洪濤將開心麻花的喜劇基因總結為四點:精彩故事、動人情懷、犀利盤點、喜劇表達。

  爆款作品的誕生與演出場次的增加讓創始人團隊決定擴張,走出北京。

  這也符合喜劇的橋段,爆紅了,當然要乾更大的事業,直到把公司送上市。早在2010年,張晨、遇凱、劉洪濤三人聊天時設想,如果開心麻花要尋求上市,內地只有上海和深圳兩個資本市場,為了提高品牌效應,開心麻花肯定要在這兩個城市演出。

  於是,2011年開心麻花開始全力以赴向深圳與上海擴張。在拓展業務與演出城市時,開心麻花的口碑持續走高,進入了央視的視線,因此,登上了春晚的舞臺。這無異於一次天賜良機。

  從登上春晚舞臺的那一刻開始,開心麻花與其旗下藝人的命運也發生了戲劇性的改變。連續上了兩年春晚後,或許沈騰、馬麗、杜曉宇的名字聽起來還有陌生感,但“郝建”“馬麗”“前夫哥”的形象已經初步深入人心。

  開心麻花登上春晚舞臺恰逢其向外地擴展的時間,劉洪濤並不否認,春晚對於開心麻花打開全國市場是個特別好的機會。

  “當我們發現在這個城市運營比較成功後,那其他城市應該也可以,越來越多的城市開始邀請我們去演出,現在我們在外地已經有了15家子公司。”劉洪濤對於這次擴張的決策非常滿意,這對於開心麻花日後打開全國市場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另一個意想不到的收獲是,當春晚之後沈騰、馬麗在觀眾中有了口碑和印象後,“觀眾也會想,他們是小品演員,還能演電影嗎?”

  真的不怕被挖“角”?

  舞臺戲劇的表演形式、展示方式與電影有很大區別,從戲劇舞臺到大銀幕是驚人一躍,跳好了是躍龍門,要是搞砸了,則可能賠盡口碑。

  2015年國慶檔,一部名為《夏洛特煩惱》的電影上映。那是開心麻花在大銀幕的“處女座”,一開始很多人對這部電影並不看好,此前《夏洛特煩惱》在話劇圈有點名氣,但在電影圈沒人知道,觀眾就更不知道了,沒有“群眾基礎”,圈內一些人也不看好開心麻花團隊能在電影圈做出名堂,“當時好多人說做小品的怎麼能做電影呢?”

  那段時間劉洪濤每天只能睡5小時,“貓眼票房”數據每30分鍾刷新一次,他沒事就會拿起手機看數據。

  最終《夏洛特煩惱》以黑馬之姿躥上票房榜,斬獲14.4億的票房,讓開心麻花當年的營業收入大幅增長154.8%,淨利潤增長234.15%。

  在劉洪濤看來,這個結果並不意外,“我們這麼多年在喜劇領域深耕,學到了很多東西,把它轉化成電影被證明是成立的。這片子確實是把一個喜劇公司的廠牌立起來了。”

  攜《夏洛特煩惱》票房之勢,同年年底,開心麻花順利掛牌新三板,彼時,正是電影概念股風頭正勁的時候,開心麻花的市值也因此水漲船高,估值從3億暴漲至50億,成為“中國話劇第一股”。

  迎著《夏洛特煩惱》的風頭,《驢得水》也趁勢被搬上大銀幕,不過,即使有《夏洛特煩惱》的成功,《驢得水》的上映也頗費了一番波折。

  《夏洛特煩惱》火了之後,業內最好的發行公司都看到了開心麻花的潛力,很多人都希望跟開心麻花合作新項目。但是當劉洪濤拿著《驢得水》去找合作的時候,卻被澆了一盆冷水,大部分人都不看好這部電影。在業界看來,中國觀眾對於黑色幽默題材的接受度可能並不高。“我做完夏洛之後,最好的發行公司都認識了,大家都說以後我有新電影一定合作,但當我拿著《驢得水》找過去合作的時候,很多人跟我說這部電影不行,極端的說法是,這部電影在北京、上海找幾個電影院能放幾場放幾場得了,就別推這部電影了。”

  但開心麻花覺得這部電影很有力量也很有特點,內部判斷是有過億票房的。於是,還是堅持上了這部電影,最終票房1.72億,符合內部預期,並且收獲了豆瓣年度華語電影最高評分。

  在劉洪濤看來,《驢得水》收獲的愉悅感並不比《夏洛特煩惱》低,他甚至去知乎回答“如何評價電影《驢得水》這部電影”的問題。劉洪濤認為,爆笑喜劇後接檔一部黑色幽默電影,並且用高口碑給公司帶來正面效應,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觀眾認識到了開心麻花在創作方面的多元化嘗試,“對於黑色幽默的電影來說這個票房已經是奇跡了,它帶來的喜悅感完全不輸《夏洛特煩惱》。”

  某種程度上,這也是開心麻花在藝術與票房之間的平衡。電影行業大體可以分為歐洲模式、好萊塢模式。前者關注電影的藝術性,後者更關注票房。而在電影工業剛剛起步的中國,每一種模式都有它的擁護者,或者說,想做好平衡。以舞臺話劇起家的開心麻花,顯然並不想被簡單貼上“票房贏家”的標簽。劉洪濤一直把“藝術創作”掛在嘴邊,“我們一直尊重市場規律與藝術創作規律,我們是重視票房的,但也是很重視用戶口碑的,口碑不好會真的紮心。”

  此後的開心麻花上映的《羞羞的鐵拳》《西虹市首富》不斷創造了節節高昇的票房,捧紅了沈騰、馬麗等多位“角兒”,很多優質喜劇演員脫穎而出,開心麻花因此被冠以“新一代喜劇之王”“喜劇界的黃埔軍校”等。

  劉洪濤表示,進軍大銀幕,並不是意味著開心麻花在轉型,這更多是喜劇業務的拓寬。如今,開心麻花已經形成“演出+影視+藝人經紀”的三駕馬車,從話劇演出團隊成長為喜劇娛樂公司。

  2018年,開心麻花營收突破10億,同比增長17.36%,公司全年舞臺劇演出超過2500場,出品制作電影累計票房超過31億。與此同時,由於沈騰、馬麗、艾倫都成長為了知名喜劇人,開心麻花在這一年的藝人經紀收入達到2.92億元,相比前一年猛增213.83%。

  2017年,沈騰參加綜藝節目《快樂大本營》時,何炅曾開玩笑地問道:“沈叔叔,你現在身上背了多少億票房?”沈騰一臉自得回應道:“那都背不動了,今天也是強挺著過來的。”

  兩年後,沈騰成為了最短時間完成百億票房的男演員。

  但開心麻花高速成長之下,外界也對其未來有了新的質疑,那就是它是不是太依賴“名角兒”了。知名明星某種程度上能成就一部電影的票房,但功成名就後的明星往往與公司在利益分配等問題上產生分歧,乃至分道揚鑣。這在中國影視行業裡屢見不鮮,甚至時有訴訟發生。

  香頌資本執行董事沈萌就認為,開心麻花作為制作企業,對於IP的變現轉化能力受資源限制,對明星的依賴性強、話語權弱,“他們在宣發、院線、影院等部分都受制於人。”沈萌進一步分析道,開心麻花雖然掌握IP,但是無法控制明星和IP的成果,加上單一的制作業務,會讓其業績嚴重受外部因素影響,只有增強在整個產業過程中的主導能力和話語權,其業績纔會可預期。

  隨著沈騰、馬麗、艾倫、常遠等團隊內知名的演員成立各自的工作室公司,“開心麻花對沈騰馬麗依賴嚴重”“臺柱子出走”的傳言甚囂塵上。

  從票房數據來看,開心麻花對於沈騰的倚重是毋庸置疑的。不過,對於外界的評論,劉洪濤只用一句話來回應,“我們心裡有數”。在他看來,明星演員與開心麻花是互相依靠、共同成長、互相成就的。

  關於出走傳言,沈騰的表態更是給開心麻花吃了一顆定心丸。曾經有人想要挖沈騰,問他與開心麻花的合約什麼時候到期,沈騰說自己與開心麻花簽的是無期合約。劉洪濤笑了一下說,這句話是沈騰自己說的,其實合約是有期限的,但是大家多年一起走過來,互相有信任感,這種信任感與默契會激發更多創作的化學反應。

  信任的基礎還是因為利益分配合理。劉洪濤透露,開心麻花的藝人參演公司的項目都是按照市場標准支付報酬,並不會說是公司的藝人報酬就打折,在公司成長過程中會有一些期權給主要藝人。

  從2011年開始,開心麻花每年至少要上百場演出,但當時只有一組演員,每年最多只能演100多場,演出量增加必然面臨人員緊缺。為了培養充足的演員,開心麻花當時做了一個為期兩個月的演員培訓班,取得了不錯的效果。直到現在這個演員培訓班還在做,每年做一屆。正是這些培訓為開心麻花提供了大量的演員儲備,為後來開心麻花將業務拓展到藝人經紀奠定了基礎。現在的“一姐”馬麗也正是在2011年成為了開心麻花的正式簽約藝人。那時,馬麗已經在開心麻花演出了4年。

  當然,劉洪濤也承認開心麻花確實存在個別人員流失的問題,但是保持在正常范圍內。他也坦承關於如何跟藝人以雙方都舒服的狀態攜手前行,也是目前公司在不斷探索的問題。

  即便王牌在手,劉洪濤還是覺得很有壓力,大眾對於戲劇藝術的要求不斷提高,抖音、快手等碎片化喜劇平臺的崛起,都在無形中給開心麻花帶來了一定緊迫感。而且影視公司業績波動也是不爭的事實,對於電影收入佔比高達40%的開心麻花來說,電影票房帶來的收入波動表現明顯。

  近兩年裡開心麻花開始做劇場院線,通過運營劇場打造線下演出生態,他們全面運營的第一家劇院剛好在記者采訪的日子開業,陸續還會有若乾家劇院開業,劉洪濤對這個創新充滿期待。

  為了使營收結構更加穩定,開心麻花需要不斷拓展新業務。劉洪濤透露,目前開心麻花已經開始籌備網劇、網大、網綜,並且有兩部與優酷合作的網劇已經進入了後期制作的階段。對於新業務的進展,劉洪濤顯得非常謹慎,總是強調“先做出來再說吧”。

  誰能舞臺長紅?

  IPO敲鍾未定,口碑下滑的警鍾先行。

  4.6分,《李茶的姑媽》成為了開心麻花史上評分最低的電影。雖然這部電影斬獲了6億票房,在商業上並不算失敗,但是對開心麻花來說,如潮的惡評就像紮進心髒的利刃。

  那段時間劉洪濤天天刷豆瓣與其他平臺的評論,“能明顯感到觀眾對我們的要求與期待挺高的,我們當時沒有達到期待。”

  劉洪濤分析認為,“開心麻花以前的套路是高概念,觀眾認了這個概念,那後面沒有問題,如果不認,那就沒法得到認同。《李茶的姑媽》的問題就是男演女這事兒觀眾沒認,所以後面全是災難,在《夏洛特煩惱》裡穿越是高概念,《羞羞的鐵拳》是男女互換,我們在高概念的同時還是現實主義,每個細節都是現實主義。”

  從復盤來看,開心麻花脫胎於舞臺話劇,電影劇情自然帶上了話劇的烙印,尤其是電影的主創團隊也是話劇的團隊。《驢得水》是周申團隊的,基本上用的話劇體系,《李茶的姑媽》用的是原話劇的人。開心麻花特別強調原創,如果是話劇改編,基本上就會用原創班底,導演、演員、編劇都是原來的團隊。

  而話劇的表現形式裡有“先鋒”的種種嘗試,在小眾舞臺時,“先鋒”嘗試有自身的擁躉,自然選擇出感興趣的觀眾。但在大銀幕,面對的是最廣大的受眾,如何讓更多人更有效地接受一部片子的高概念?

  劉洪濤一直在思考下一部作品要怎麼做,於是開心麻花停掉了一個處於創作劇本階段的項目。這也是麻花遲遲沒有推出新電影項目的一個重要原因。“我們現在要更多回歸現實主義,這也不排除會有浪漫、玄幻的內容。”

  劉洪濤說,在話劇表演中他們會有天天復盤,每一場演出結束後主創團隊會根據觀眾反饋進行調整與反思,在電影上無法進行這種復盤與調整,只能通過前期積累下的經驗去打磨,“《李茶的姑媽》證明了開心麻花在從話劇轉向電影的過程中,不是每個創作組合都能順利地跨過這個坎。”

  過去一年,開心麻花的業績的確實不夠亮眼,第二大股東中國文化產業投資基金清倉轉讓股權,也讓外界對於開心麻花的猜測叢生。不過,劉洪濤卻非常淡定地表示股權轉讓都是在計劃內,並沒有對公司產生不良影響。

  艾問傳媒創始人艾誠曾問劉洪濤是否會因為業績沒有達到預期感受到壓力,劉洪濤搖了搖頭,“我和張晨每天考慮的並不是說我們要做多少業績、炒到多少市值,我們倆每天想的是這個作品行不行,觀眾喜不喜歡,我們團隊能不能持續創作出更好的東西,未來十年二十年,觀眾仍然喜歡我們,這是我們最在乎的。”

  開心麻花內部流傳著張晨對於開心麻花願景的比喻:“我們種了一棵樹,開花結果是自然的,我們要努力讓樹枝繁葉茂,樹越茂盛,就會開更多的花結更多的果。”

  與更具藝術家氣質的張晨比起來,劉洪濤更加務實一點,他希望目前開心麻花布局的新領域能夠像戲劇一樣穩定增長,從而在保證電影收入增加的同時降低它的比重,避免電影收入帶來的波動。“我們保證每個環節的利潤都在一定水平,電影如果有爆款那就非常好,但是如果沒有,我們依然能成為一家利潤比較好的公司。”

  上一個春節檔,劉洪濤在看完《紅海行動》和《唐人街探案2》後深深感覺到目前整個電影行業的進步之快,競爭之激烈。同時他也看到戲劇行業也不斷出現新的模式與氣象,行業的發展也在不斷推動著開心麻花向前奔跑。

  不過,劉洪濤也並未因此而產生過大的心理壓力,“現在的環境與節奏也不會讓我們焦慮,我們一直都很有信心。大家會說你今年在蓄力,其實我們不是刻意蓄力,我們一直在踏踏實實地培養人纔,只是現在人纔還沒露頭。”

  開心麻花缺席今年的國慶檔,很多觀眾有些悵然若失,有人把一篇《開心麻花缺席國慶檔,想他》文章轉給劉洪濤,他看到之後還是很溫暖。在開心麻花“蟄伏”期間,劉洪濤和團隊認為,只有長時間在一起的主創把作品磨到更舒服的狀態,在舞臺上先好好打磨,改編成電影的爆款幾率纔會更大,會形成良性循環,“舞臺劇是來源,大家也不會急功近利都去做更賺錢的電影,而是先把來源做得更好,也會對觀眾需求更清楚。”

  那麼,做好作品的意義是什麼?劉洪濤想了想,說了一個故事。2013年1月夏洛話劇正在演出,馬麗收到了一個觀眾的一條私信,私信上說她跟老公七年之癢過不下去了,要離婚了,因為他們倆第一次約會是看的開心麻花的戲,所以分手再看一次,給過去做一個告別,看了夏洛之後說不離了,好好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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