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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某基金研究員自殺了!』——上周五(3月12日)下午,這則消息在深圳金融圈內迅速傳播,其風頭甚至蓋過了大家對A股市場的關注度。『震驚!』這是很多看到這則消息的圈內人當時的第一感受,『這些金字塔尖上的人纔,怎麼會想到要自殺?太可惜了!』隨後,網絡上立即出現了對這位研究員『死因』做出的各種猜測,有的說,是因為工作、為情所困,還有的說,其實根本沒死……究竟這只是個傳說,還是確有其事?如果這位研究員真的自殺了,那他究竟為什麼要自殺?順著網絡上流傳的消息,記者由此展開了調查!
『某基金研究員自殺了!』——上周五(3月12日)下午,這則消息在深圳金融圈內迅速傳播,其風頭甚至蓋過了大家對A股市場的關注度。『震驚!』這是很多看到這則消息的圈內人當時的第一感受,『這些金字塔尖上的人纔,怎麼會想到要自殺?太可惜了!』隨後,網絡上立即出現了對這位研究員 『死因』做出的各種猜測,有的說,是因為工作、為情所困,還有的說,其實根本沒死……究竟這只是個傳說,還是確有其事?如果這位研究員真的自殺了,那他究竟為什麼要自殺?順著網絡上流傳的消息,記者由此展開了調查!
記者調查
袁健跳樓身亡
按照網上流傳的消息,『跳樓』的該研究員名叫袁健,他畢業於北京大學匯豐商學院,之前在融通基金做研究員,但沒有通過,而自殺之前在另外一家排名前10的基金公司做行業研究員,還在試用期。
記者從中國證券業協會上查到,在這家基金公司工作期間,袁健去年12月份獲得證券從業資格證。
雖然上周五這則消息即鋪天蓋地的開始了傳播,但從那時開始,《每日經濟新聞》記者的調查就一直沒有進展。更多的回應則是』都是網上傳的『,』應該不存在的『……
不過,隨著記者調查的不斷深入,這則看似好像有些空穴來風的消息卻得到了最終的印證!
昨日 (3月15日),《每日經濟新聞》記者首先致電了北京大學匯豐商學院,還未等記者將網絡上傳袁健『自殺』一事說明後,該學院一工作人員一聽記者提到 『袁健』的名字,話語間立即有些警覺。當記者說想了解袁健在學校時的情況時,該人士均以不方便回答回應,說道:』出於對袁健的尊重,均無可奉告。『隨後便掛上電話。
隨後,記者向這家排名前10的基金公司進行了致電,當聽到記者問及袁健時,公司相關人士也開門見山地向記者表示,『我們出於曾經在公司工作或者實習人員的尊重,公司不予置評。』
在上述兩相關人士模棱兩可的回答中,可以說是已經間接證明了袁健自殺的事實。最後,記者從一位了深圳圈內人士口中得知,袁健是跳樓自殺。『他自殺可能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先後在兩家基金公司均未過試用期時,就被PK掉;另一個是感情原因。這些對他產生了很大打擊。』上述人士告訴記者。
記者從相關渠道獲悉,袁健是2009年7月從北京大學匯豐學院畢業,金融學碩士,學習比較優秀;畢業後先後在兩家基金公司做研究員,此人性格比較內向。
幕後元凶
末位淘汰制度?
至此,記者對此事件已經看出些眉目:這位自殺的研究員,去年剛從北京大學畢業,先後在兩家基金公司求職;這位工作不到一年時間的高材生,在基金公司嚴厲的考核制度和淘汰制度背景下,卻都是在未過試用期就離開公司,基金公司的考核真有如此的殘酷嗎?
『壓力確實很大!』這早已成為了基金業內的共識。
『面對公募基金之間的激烈競爭,基金公司內部也必須建立一整套考核體系,如果不能保證投研團隊效能的充分發揮,那我們將面對怎樣殘酷現實,也就不用多說了。』一位大型基金公司的高官如此表示。
對於基金經理來說,最為直接的就是排名壓力。這將致使基金公司偏重於短期業績評估,形成自上而下的傳導。對基金經理的考核也是由公開業績和行業排名來決定,這種慣例直接打造了『末位淘汰』的嚴苛制度。
基金經理考核的嚴格,研究員同樣不能避免。有報道稱,自2009年以來,不少基金公司對研究員也制定了嚴格的考核制度,並強制執行末位淘汰機制。目前,很多基金公司都建立起了對行業研究員末位淘汰制度。如國內某大型基金公司在2009年對其研究部門進行團隊重組,淘汰了4位研究員,淘汰率超過10%。
考核體系
雖有不足,總體完善
顯然,袁健之死的備受關注,顯然和基金公司嚴格的考核有所關聯。這是否就說明基金公司的考核體系存在問題?對此,《每日經濟新聞》記者也進行了詳盡的了解。
據記者對一些基金公司的了解,目前基金公司對研究員的考核主要有兩種方式:一種側重於觀察模擬盤的表現,另一種是通過基金經理打分來考核。
對於基金經理打分的這種考核制度,基金經理對研究員的打分佔一部分,研究員撰寫報告的數量和質量佔一部分,其餘的部分是研究部領導和合規部門對研究員日常工作的考核。研究部的定位是為基金投資提供決策支持,因此考核更注重研究員對基金淨值的貢獻。舉例而言,雖然研究員推薦的某只個股漲幅並不大,但其給基金經理提供最新的信息,幫助其規避掉風險,也可以得到較高的分數。
另外一種跟蹤研究員建立的模擬盤表現則更注重定量考核。一般基金公司會規定,研究員只能買入其所跟蹤行業的公司,而且這些股票必須在基金的股票池內。投資組合的品種可以每天更換,但全年換手率不能高於200%,同時組合的底倉不能低於80%,單一股票的持倉量佔總市值的比重不能超過30%。由於每個行業的表現會有差異,基金公司考察模擬盤的表現,一般以研究員跟蹤的行業指數為比較基准,重點考察研究員構建的組合與行業指數表現的偏離度。
顯然,通過以上兩種方法的比較我們可以看出,模擬盤的優勢是定量化,但劣勢在於研究員需要投入大量精力構建和調整組合,沒有足夠的精力為投資服務。而基金經理打分的不足是帶有個人主觀性,不一定能客觀衡量研究員的實力。不過,它有利於促成研究和投資的合力,讓研究更好地創造價值。
『雖然目前業內使用的兩種方法都有一定的缺點,但總體來說還是比較科學的,』一位基金界的資深人士如此表示,『從目前來看,雖然不少基金經理出現了流失,但不少研究員能夠挑起大梁,還是說明這些考核制度還是行之有效的!』
隨著眾多大腕、牛人『公轉私』,基金經理供給捉襟見肘已是不爭的事實,而如何能夠讓研究員盡快成熟上崗,顯然已是目前公募基金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
【記者觀察】
研究員『血案』引發的思考
記者在上周五得知這則消息時,感到非常震驚和惋惜。作為一個年輕的研究員,即便不選擇這個行業,可以有很多退路。為什麼一定要走上輕生這條不歸路呢?
基金行業的考核、淘汰制度都很苛刻,甚至殘酷。從基金經理到研究員,面對的壓力確實很大。一位基金公司投資總監與記者聊到此事時說,聽到這個消息他也很遺憾,但這個行業就是一個高壓力行業。自己身在其中,也是感同深受。但每個人的心理狀況和工作態度都是有區別的,也跟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對待職業的態度有關。
然而,記者在感情上在同情這位研究員的同時,也清醒地認識到,這些經濟地位和社會地位頗高的人們,肩上擔負著對基民的信托責任,肩負著社會的福利,為此,他們理應承擔更多責任。基金公司在對基金經理、研究員嚴格的同時,就是對千千萬萬的基金份額持有人負責。
一些公募基金『牛人』紛紛離去之後,基金經理的隊伍越發年輕。『娃娃兵』、『新生』的上陣,凸顯了目前整個基金業的尷尬。在基金管理人越來越缺少經驗的情況下,假如這個行業不進行『殘酷』的考核制度,又如何能做到真正對持有人負責呢?不管是基金經理還是研究員,不經過千錘百煉和煉獄式的苦練,如何能夠承擔壓力?如何能夠負擔基民的信托責任?
感嘆的同時,或許我們更需要的是冷靜和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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