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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2月,一張拍攝於1904年的老照片,在紐約蘇富比拍賣會上以290萬美元的天價拍出,從而創下照片拍賣的世界記錄。人們相信,這意味著照片的市場價值上昇了。
如果懷舊在今天已經成為一種大眾的精神寄托,那麼老照片就是對歷史面貌最真實的回眸,對經年風景最朴素的留戀,對時代變遷最自然的溫故。幾乎沒有人預料到,這些『時代的紀念品』步入拍賣市場後,逐漸變成了絕對的明星拍品。特別是最近幾年,老照片拍賣成交價格瘋狂?昇,給藏家帶來驚喜。
今年2月,一張拍攝於1904年的老照片,在紐約蘇富比拍賣會上以290萬美元的天價拍出,從而創下照片拍賣的世界記錄。這張老照片名為《池塘月色》(Moonrise),是美國攝影大師愛德華·斯泰肯(Edward Steichen)在長島拍攝的風景作品。蘇富比原先的估價只有70萬至100萬美元,而最後它卻出人意料地成為全球『最貴的照片』。
據悉,《池塘月色》全球目前只有三幅印刷版,都由斯泰肯本人親自監制而成。有兩幅為紐約大都會博物館的收藏品,此次上拍的是其中一幅,還有一幅現存於現代藝術博物館。《池塘月色》的尺寸為42cm×40cm,展現了月光灑落在池塘樹林的夢幻美景。鑒賞家認為,這張照片帶有斯泰肯早期攝影的印象派特征,打破了攝影感光板的限制,呈現出細膩的層次感,像繪畫一樣表達出豐富的情緒與內涵,乃經典之作。
作為攝影史上最重要的人物之一,愛德華·斯泰肯的照片受到眾多私人收藏家的追捧。他於1879年出生在德國盧森堡,兩歲時隨父母到了美國,16歲時開始了攝影藝術生涯。斯泰肯的早期作品具有印象派繪畫渲染的柔和、朦朧、散漫的特殊效果。評論家認為,這代表了當時攝影藝術的最高成就。他的早期作品促使了攝影真正成為一種藝術形式,而《池塘月色》的拍攝時間正是其創作的巔峰時期。第一次世界大戰後,他放棄了印象派攝影,轉而致力於准確而清晰的寫實主義創作。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他擔任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攝影部主任,在其長達15年的任期中,先後舉辦過數十次大型攝影作品展覽會。
除了《池塘月色》外,攝影大師阿爾弗雷德·施蒂格利茨拍攝的兩幅照片也在這次紐約蘇富比拍賣會上高價拍出。其中一幅是施蒂格利茨於1918年為其妻喬治婭·奧基弗拍攝的《喬治婭·奧基弗(手)》,它的估價為30萬到50萬美元,結果以147.2萬美元拍出;另外一幅是她的裸體照,成交價格為136萬美元。
紐約蘇富比攝影部的負責人表示,他們推出的攝影作品近140幅,均來自紐約大都會博物館,整體估價在400萬至600萬美元之間,而事實上,拍賣首日的成交額就已經超過了1000萬美元。人們相信,這意味著老照片的市場價值上昇了。
國際照片拍賣:日漸火爆
作為一種投資,老照片現在的拍賣成交表現,令人歡欣鼓舞。早在1971年,倫敦蘇富比舉辦首次照片拍賣會,當時的成交價格十分低廉,據說有的藏家用口袋裝成打的照片。從19世紀末期到20世紀70年代末,照片拍賣一直沒有什麼起色,蘇富比和佳士得曾舉行過大量的照片拍賣會,但其市場價格長期處於低位。直到進入21世紀,國際照片拍賣市場逐漸昇溫,老照片在國際藝術品拍賣市場發出耀眼光芒。
2001年5月,在倫敦佳士得拍賣會上,英國19世紀大文豪狄更斯一張極為珍貴的老照片以39950英鎊的價格拍出。2002年3月21日,蘇富比在巴黎舉行了歷史照片拍賣專場。法國國家圖書館以39.8萬美元的價格將一張拍攝於1825年的老照片納入收藏。這張照片的拍攝利用了日光膠版術,是世界攝影編年史上現存最古老的照片。2004年,倫敦佳士得以14100英鎊價格,拍出了記錄『泰坦尼克』號沈沒之前拍攝的最後一張照片。2005年4月,世界最著名的一張接吻照片《市政大廳前的吻》,在巴黎拍賣行拍賣,起拍價為1萬歐元(約合1.3萬美元),結果以15.5萬歐元(約合20萬美元)拍出,是估價的10倍,轟動一時。2005年5月,佳士得舉辦的戰後和當代藝術拍賣會上,波普藝術大師安迪·沃霍爾創作於1963年的攝影作品《芥子氣宗族暴亂》,其成交價格當時被認為達到了驚人高度。2005年10月,紐約佳士得連續推出了三場照片拍賣,共計400件作品。結果整體成交率達到94%,總成交價遠遠超出預估,達到1453.036萬美元。紐約佳士得公司表示,這個結果『足以讓佳士得整個攝影作品部為之「發抖」。』
中國照片拍賣:剛剛起步
我們生活的地方,無論城市或鄉村,視野所及之處,總有影像在發生、進行、延續。從單純的記錄角度看,照片只是時間的檢驗和留存,而從記憶的角度出發,每一張照片都可溫故,可尋找。有趣的是,人們對於記錄或記憶時代的情結,已經進一步拓展和延伸,在照片拍賣市場上顯露出來。
中國嘉德2003春季郵品錢幣拍賣會上,兩張估價僅1000元的上海外灘景色長卷和英美艦船行駛在黃浦江上的老照片,最後以14.8萬元的高價成交,不僅成為競爭最為激烈的拍品,而且創造了國內老照片在藝術品拍賣會上的成交記錄。昔日冷門的老照片,自此成為備受人們關注的收藏品。
到了2004年,老照片在拍賣市場再次拍出驚人的成交價格。一組天津大資本家王文典在民國時期的照片,以19.8萬元刷新了中國內地照片拍賣的最高價。有藏家相信,這說明特殊題材攝影作品的歷史價值受到重視。在中國嘉德2004年春拍上,一組36張的照片集,估價8000至9000元,成交價則達到了93500元。這批照片拍攝和制作於1870年前後,其中30張為11寸中國老照片,記錄19世紀上海、武漢等地風情,如上海街景、小腳婦女、女囚犯等。其中有特殊歷史價值的是漢口發大水被淹照片以及現存外灘最早的照片。
另外,由於目前各大博物館都禁止觀眾拍攝有關文物,老照片中『古董』照片的收藏價值很高,特別是早期的文物照片,更為珍貴。這些老照片通常對文物的鑒定,起到一定的對照、參考作用。北京翰海、朵雲軒、上海國拍都曾推出『古董』照片。北京翰海推出的《清代瓷器舊照片》一冊,包含一些非常罕見的瓷器照片,對研究判斷海外回流瓷器有很大的參考作用,成交價為3.74萬元。朵雲軒推出民國時期《中國古器照片》,成交價為7150元。上海國拍推出的民國時期《古玉器照片》一冊,包含500餘張古玉的照片,成交價為7000元。
歷史無法重現,無法再生,作為時代的絕版,老照片目前是國內各地博物館、檔案部門、出版社等機構,彌補歷史記錄空缺的最佳資料。業內人士預計,雖然目前老照片拍賣仍處於起步階段,但前途無量。
如何收藏老照片
收藏清朝、民國及建國初期的老照片,雖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類,但趣味十足。照片是一個時代社會生活的記錄片段,作為純粹的愛好,凡觸動藏家心弦的,都可納入收藏之列,倘若作為投資,最好遵循一些基本准則。
價值判斷三因素A年代一般而言,老照片的年代越久遠,則存世數量越少,故價值越高。清朝、民國及建國初期的照片都比較難得,彌足珍貴。目前,清末原版老照片每張的市場價格在1000元到2000元之間,民國時期原版老照片每張的市場價格在100元到500元之間。
B內容收藏老照片不重作者,而重題材,重內容。如特殊時期或有特殊紀念意義的老照片,可作為歷史事件的見證,乃現代文物;名人或著名社會群體的照片;舊時代、舊城市的風景名勝照片等。這些老照片通常反映時代面貌的變遷,具有重要的文史價值。
C尺寸由於早期照相技術的限制,大尺寸的照片衝印不多,加之照片尺寸越大越不易保存,故留存下來品相完好的大尺寸照片就更顯得珍貴了。目前,民國時期10英寸左右的照片價格在300-500元之間;20英寸以上的一般每張價格在1000-2000元之間。
日常收藏三渠道A古玩和舊貨市場在大多數古玩和舊貨市場上,都可以發現老照片的身影。特別是在北方,因為氣候比較乾燥,老照片更容易保存下來,現在市場上出售的老照片大多數來自東北、山西、山東一帶。而在南方,濕潤的氣候不利於老照片的保存,故存世數量較少。
B古籍善本拍賣會最近幾年,國內一些拍賣公司,將有價值的老照片納入拍品中,通常是歸在古籍善本項目中。從成交情況看,以早期照片貼冊為主。除了個別重大題材外,拍品的底價不高,整個老照片拍賣買方市場尚未成熟。
C親朋好友家中幾乎每個家庭都或多或少的留存著祖輩們的老照片,其中不乏映襯了特別故事,或者特別時代風貌的紀念品。愛好者可征求主人同意,獲得照片作為收藏。
辨別真偽三方法A用放大鏡細心觀察老照片也有贗品。其中印刷品做舊是最常見的手段。這些偽造品通常是用明信片加工而成,將偽造品做舊後,放入鏡框中,或裝成冊頁出售。辨別它們比較容易,常備放大鏡仔細觀察即可。
B看顏色是否自然另一種常見的偽造方法是將老照片原作或者印刷品翻拍後做舊,然後當作原作出售。翻拍後的新照片用茶水泡,用化學制品洗成棕色,或用特別拍攝手段仿造老照片的成色。特別應注意看照片的背面,是否與正面一樣。因為年代久遠,日光照射使得老照片的顏色自然泛黃,而偽造品是用藥水洗出來或人工涂漆而成的黃色,有漬斑且不均勻。
C尋找微小劃痕還有些偽造品是用翻拍老照片,采取彩色紙洗印,得出與原作一樣的色調和形態。還要揭下彩色紙膜,另外裱在一張老舊硬卡上冒充原作出售。辨別方法是看照片上是否有舊劃痕。一般老照片上有很微小的劃痕,在放大鏡下可以看到深淺不一,方向也不規則的痕跡或裂紋,而偽造品上無痕無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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