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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摔不爛的瓷器麼?絕大多數人一定會說『沒有』。『沒有金剛鑽兒,別攬瓷器活兒』是我們的古訓,意思便是『瓷器活兒』易碎、精細、高端、難伺候,沒本事別吹牛招現眼。別說摔不爛,就是碰,通常也是硬碰不得的。然而,隨著科學技術日新月異的發展,這種傳統觀點在今年卻不得不被修正了:『神五』、『神六』可以實現國人的航天夢,易碎的瓷器為何不能堅韌起來?
事實上,令人驚喜的是,經過10年艱苦卓絕的科技攻關,一個名叫張立同的人及其科研團隊便『造』出了『摔不爛』的陶瓷。近日,中國觀眾便在央視熒屏上親眼目睹了這種摔不爛的瓷器:薄薄的、黑黑的,卻堅硬如鋼,韌性十足。也正是這項發明,打破國家技術發明獎一等獎連續6年空缺的尷尬,也讓我們千年不變的『老觀念』被迫『改革』。
震憾之餘,筆者想到了中國股市。2001年2245點以來,無論是股改前,還是股改後,總是有人要預測股市崩盤的。沒有價值、遲早崩盤、推倒重來、一片廢墟,都是我們耳熟能詳的詞匯。在悲觀者眼裡,中國股市弊端多,問題大,根本無異於一塊瓷器,遲早是要碎掉的。因此,政府救不了股市,股改救不了股市,權證救不了股市,全流通擴容壓力更會讓股市大廈最終倒塌。
但是,易碎的瓷器尚可被科技征服,中國股市難道就沒有機會成為那塊『摔不爛』的瓷器麼?且讓我從率先全流通的中小企業板說起。
12月1日,中國證券史上首個全流通指數——中小板指開始運行且在這一天以暴跌33.31點收盤。對實現了理論全流通的中小企業板而言,這似乎又是一個下馬威。但是,現象的背後卻是一個嶄新的開始。因為眾所周知,中小企業板指數不僅此前漲幅已然大大超過同期上證綜指,價值已被『預支』,而且不同的是,從這一天起,作為股改的階段性成果之一,中小企業板便有了新的操作價值。
股改不是請客吃飯,它本身便是一個價值創造的過程。通過股改實現全流通,實現同股同權,最終實現上市公司治理結構的優化,實現兩類股東的利益趨同,本便是股改題中之義。而對於中小板而言,這種價值顯然還要附加一等。筆者曾以《全流通指數背後的價值觀革命》為題簡單闡述過中小企業板全流通的現實意義。而文中提及的『制度性投機』和『風險投資退出通道』等事實,不僅早晚要在制度指向上改變人們的股市價值觀,而且更重要的是,全流通的確全面提高了中小企業板的投資和投機價值。在筆者接觸到的軟銀等創業投資基金經理人中,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從中看到了大乾一場的希望』。而QFII、國內基金和券商也早已對中小板垂涎三尺。中國股市的最大問題之一便是投資價值的不確定性,而在中小板,這種不確定性已經被最大限度排除。
事實上,很少有人看不到這種進步。當周梅森『悲哀』地否決了金豐投資的股改方案時,實際上凸顯的便已經是股改的『改革價值』和『市場價值』,股改讓流通股東有了一定的話語權,股改也讓公司的股東會議桌旁多了一個地地道道的新的監管者。金豐投資董事會或許難過,周梅森也許會感慨,但對於中國股市而言,這卻是一種以戲劇化方式『表演』出來的偉大進步。
行政力量沒有退出市場,它還在主導這場變革,但罔顧『股民』的種種特權在逐步消失。至少,固有的計劃來的特權也已經在被徹底曝光於市場監督之下,其回歸『平凡』的日子已經不太遙遠。由是觀之,我們便不難看出中國股市價值曲線的演變方向。
在英文中,CHINA的意思是『中國』,也是『瓷器』。或許,在外國人了解中國的歷史進程中,他們便是從『瓷器』開始認識中國的。景德鎮陶瓷揚名海內外,代表的便是中國文化的精致、博大和獨樹一幟。然而,中國文化卻並不像景德鎮陶瓷那樣易碎,經歷了滄海桑田似的自然進化,經受了改天換地一般的戰亂洗禮,中華文明沒有像巴比倫文明一樣走向滅亡。中華民族不僅經受了考驗,而且還在今日煥發了青春:20餘年年均9%的國民經濟增速讓世界刮目,更讓國人擁有了前所未有的民族自信。
飛天夢真的圓了,摔不爛的陶瓷真的問世了,難道我們真的不能通過改革夯實這個問題股市的基石?的確,在市場經濟改革的最後一塊堡壘——資本市場的改革面前,我們是遇到了困難,世界上發達國家的股市在『問世』初期幾乎都無一例外地經歷過『崩盤』、『休市』、『大衰敗』之類的陣痛,中國股市目前看也似乎難以跳出這樣的循環。然而,在經歷了近五年陣痛、修復和變革之後,我們的股市反而變得沒有希望了嗎?
答案是否定的。筆者以為,在強大的行政力量主導下,借助儲備強大的財政後援,借助我們獨有的『後發優勢』,借助輿論監督和群眾智慧的偉大力量,中國股市便有可能通過股改最終走出『價值迷茫』的困境,走過『全流通大擴容』的險灘。
價值在於創造,價值的發現在於發掘和引導。2001年之前,當我國股市還是一塊地道的『瓷器』時,我們沒有發現;2245點以來,當我們越來越清楚地看到自己是一塊易碎的『瓷器』時,我們懂得了『呵護』。但是,『呵護』不是解決問題的長久之道,我們選擇了『股改』,我們想要通過攻堅創造出一塊『摔不爛』的瓷器。而我國偉大的科技工作者『十年磨一劍』,創造『瓷器奇跡『的范例告訴我們,『CHINA』,這並非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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